她什么都没说他就知道了?是林玉山找他了吗?尤辜雪惊愕的想要回头,可是脑袋不能够转360度:“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本来是不打算和他说林玉山的事,可她太想知道燕熹究竟拿了林玉山什么把柄,把人逼成那样?
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燕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皇帝的心思,也找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与林玉山的关系,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这其中的利弊,太复杂了,不如她简单。
等了半天没有回答,尤辜雪便催促他。
“你怎么不说……唔……”
话及一半,那人竟然低头在她的伤口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干燥温热的大掌钻进腰间,贴着肌肤握紧她的腰肢,抚向她的腹部,往上微微一抬。
“阿雪,太靠下了,这里烛火暗,看不清的。”
他又习惯性的俯身,唇瓣贴着她的耳尖说话,湿热的气息引得她抖了一下,耳尖更红了,后背的肌肤上,能明显感觉到他胸前顺滑的衣料,似有似无的落在背上,漾开了一圈圈的思绪。
“燕明夷!你再这样没有分寸,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是她做过的最无力的反抗,后背对人,她连最基本的推人都做不到,现在的她形同砧板上的鱼肉,双手被绑,反抗不了,就只能祈求用这点绵薄之力,唤起他的良知。
这是燕熹听过的最可笑的威胁,但是却见鬼的好用,他有些幽怨的扫了一眼身下的人,阿珑说,这药恢复力度强,但是也会疼,他也是看见她用力攥拳的双手才想着帮她缓解一下。
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
他费尽心机的给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不求钱不求财,也不求她以身相许,讨点便宜很过分吗?
真没良心。
“生气?现在生气早了,等我上完药后一次气完。”
尤辜雪还没从羞愤里回神,燕熹拿出裹伤布,轻轻的贴上她的后背的伤口,掌心捏着裹伤布要穿过她的前身,才能裹住。
见她僵着身子不动,燕熹轻笑一声,俯身贴上她的耳尖:“是你自己抬起腰,还是我扶你?”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尤辜雪的脸色又红了一个度,她真的很想质问阿珑,身为一个大夫,没有丫鬟像话吗?
她试了试抬腰,起来的高度不够,方才挣扎用光了力气,双手被绑,现在要抬腰的话,不亚于在平板支撑,她的手臂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但又实在是不想示弱,尤辜雪咬牙抬的高了点,让他的手能穿过去。
燕熹绕过一圈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声音里似乎有些笑意:“阿雪,抬腰。”
尤辜雪听话的一鼓作气,等他穿过去后,一口气泄了,立马跌在了床上。
“再抬。”
她听话的憋气抬高。
“抬高。”
……
如此反复,他出声,她照做,一次伤口包扎下来,她跌在枕头里的脸上,沁了一层薄汗,有些发丝卷曲的弧度贴在额头,红润的唇瓣微张喘气,眼神呆滞,衣衫半退在腰侧,一副邀君采撷的画面,像是……累坏了。
燕熹看的眼热,心头一瞬间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血液沸腾,他的呼吸蓦地一沉,眸底墨色翻涌,握着裹伤布的手缓慢的攥紧,眼神微微错开,缓和了一下,才解开她手上的束缚。
手部得以放松,尤辜雪在心里舒了一口气,这种要命的感觉总算要过去了,正当她要爬起来时,腰间的手比她更快一步,直接把她捞起来,坐在了他怀里。
她抗拒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燕熹就这么低着眉眼,替她整理衣物,指尖扫过她的脖颈,理好衣领,再从她的腰后伸出手,仔细的系好结带。
尤辜雪发现了,他貌似特别喜欢在她的身后,侧目而视,那人面色如常的帮她把衣物整理服帖,熟悉的沉水香味溢满鼻尖。
尤辜雪也懒得开口制止,反正都会被当作放屁,他愿意服侍就让他服侍去,正好她的手臂酸软,穿衣费劲。
系上结带时,燕熹的眸子从她的侧脸扫视下去,见她就这么乖乖的垂首看他打结的手指,无声的弯唇。
她从来不抵触自己的触碰。
待他的动作结束后,仿佛丢垃圾一样,把她往床上一扔,他自己站起身,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拍了拍,貌似嫌她脏似的。
尤辜雪气结,是谁像狗一样粘着她不愿意放手,现在整的他才是那个被玷污的人一样。
正欲发作,却看见了他拍衣服时,右手上惹眼的白色裹伤布,只是因为他藏在袖中,所以不明显。
“你的手怎么了?”
燕熹的背影一僵,说不清在听到这句话时,心里是什么感受,沉默片刻后,他转身,勾起唇角:“没什么,前些天看见一群狗在欺负一头猪,我没带刀,救猪的时候让狗咬了,回来后给猪疗伤喝药,猪也不识好歹。”
这话听的尤辜雪有片刻的怀疑,他像是会在意一头猪死活的人吗?
“给它喝的草药吗?”
燕熹有些无奈的睨了她一眼,他早就说过,这丫头的脑子时高时低的,他也没有拆穿她,倒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看她还能怎么说。
“对。”
“笨!”尤辜雪恨铁不成钢的一拍大腿,“那草药我都不爱喝,何况猪呢?你要不换个法子?”
燕熹双手环在胸前,怒极反笑:“换,当然换,明天就宰了她,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