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都待不下你了?”小霞问,“还跑那么远!”
“年老珠黄了呗,”王君笑着说,“只能去小地方混口饭吃了!”
“新乡还小哩?”小霞问。
“我不在新乡了,”王君笑着说,“现在去卫辉了。”
“那不跑县里去了?”小霞说,“你真是越混越抽抽了!”
王君一直笑。
“你看人家陈琴,”小霞说,“不还在郑州待得好好的?”
“你可别提她了,”王君压低声音,笑着说,“他相好的和别人好了!”
“谁啊?”小霞瞪大眼睛问。
“她相好的不是刘海彦吗?”王君笑着说,“和小江好了!”
“不会吧?”小霞惊讶地问。
“咋不会?”王君笑着说。
“小江不是陈琴带过来的?”小霞问。
“那咋啦?”王君笑着说,“朋友妻---不客气吗!”
“陈琴知道不知道?”小霞问。
“不知道知道不知道,”王君笑着说。
“你咋知道的?”小霞问。
“燕子给我说的,”王君笑着说。
“燕子看见了?”小霞问。
“可不是看见了?”王君笑着说,“她俩对门,能逃过她眼睛?!”
“这么漂亮个女孩儿,”小霞说,“咋干这事儿呢?!”
“你不知道吧?”王君笑着说,“不光刘海彦,她还和咱房东有一腿呢!”
“咱男房东?”小霞更惊讶了,“真的假的啊?这可不敢瞎说啊!”
“都是燕子亲眼看到的,”王君笑着说,“她敢瞎说?”
“也有可能,”小齐忽然说,“我一次上午去上班,碰见男房东上楼,我问他干啥哩,他哼哼唧唧没说啥---这五楼六楼没人,四楼住着咱陈琴燕子那女孩儿,你想想他上来会找谁?”
“房东还吃窝边草哩?”小霞问。
“哪个兔子不吃窝边草啊,”王君笑着说,“你知道小江以前在哪儿住的不知道?”
“不知道,”小霞说。
“在后边,四辈儿家,”王君往后指了一下,笑着说,“也是男房东上她哩,她那个时候刚出来,还不习惯,嫌四辈儿恶心---恁也知道四辈儿长那个样,才搬到咱楼上,照样被房东上!”
“那她不搬了?”小霞问。
“还搬啥哩?”王君笑着说,“慢慢就习惯了吧!”
“太恶心了!”小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