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呼万唤的周末会展日总算在众目期待中到来了。
边铂叶和金羽起了个大早,在给自己与对方慌慌张张收拾好后,便开始准备出发。
临走前,金羽突然叫住正在锁门的边铂叶,说还要再回家一趟。
边铂叶以为金羽忘带东西了,二话没说,又陪金羽一同进家。
原来,是忘喂猫了。边铂叶流出两滴冷汗。
喂好了她那三只“小猪”,金羽又粗鲁地调戏了一会儿。可惜,只有来福还愿意理她。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它们不亲近你了,你这铲屎官也当得太不尽职了吧?”在车上,边铂叶吐槽粗心大意的金羽道。
“不是啊,鳖鳖。”金羽矢口否认,一脸无辜的模样,试图挽回地说,“实则今天起的太早,它们又不愿意动弹一直在自己窝里睡觉,我没看见它们才会忘的。”
金羽还继续补充,叫苦连天道:“看它们的体格就知道了,平时我可都是按时喂的,生怕少了它们一顿。”
意识到金羽此言非虚,边铂叶改观。“好吧,确实是这样。今天我也没看见它们才忘了。”
随后便轻声提及一个好点子:“放心,以后我也会多多提醒一下你的。”
金羽接受了这个建议,愉快地决定,和边铂叶达成一致的共识。“那我们就彼此多提醒一下喽。”
到了地方,郎霈霖已经在门口不远处接待着,二人走到他身边,准备一同前往。
可在进去后,金羽迎面便碰上了她今生最不愿见到的人。
——陆毅景。
金羽瞥了有些嚣张跋扈的陆毅景一眼,转身对着边铂叶柔声叮嘱道:“鳖鳖,这是陆毅景。你和姨夫先走,在后面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
边铂叶和郎霈霖听到来人是陆毅景后,顿时知道这是金羽的家事,明白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听话地走开了。
陆毅景看着只一人留在原地的金羽,尬叙:“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金羽不愿意理他,但毕竟长大了,能忍还是要忍的。
陆毅景继续挖苦嘲讽,“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待在外面,不会再回来了。”
“不好意思,未能让你如愿以偿。”自小便脑袋瓜子灵光的金羽轻言怼他,露出一幅职业假笑。
搞笑!麻烦搞搞清楚,这是我家的产业,我还不能回来工作管理了?谁给你这么大胆子鸠占鹊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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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秒,金羽在内心已经问候了陆毅景及他那没脸见人的家人几万遍了。
“没关系,能够再在商界见你一面,也是缘分。”陆毅景见金羽并没有下不来台,准备再客套一下就离开。
金羽这时候已经是平常心了,目光炯炯投向陆毅景,不置可否地开口道:“放心。该是谁的,它就是谁的。属于我们金家的东西,我死也要拿回来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陆毅景不爽,可还是笑脸相迎。
合着金羽这是在指桑骂槐,点名自己名不正言不顺呢?
金羽看到他这副被气到吐血的样子,别提有多高兴了,向后撤了一小步,对他点了下头,恭维道:“您就瞧好吧!”
一想到当时高一刚开学陆毅景给自己找麻烦,结果阴差阳错害得边铂叶脚崴疼得不行,请假了一个多星期,自己怒气冲冲跑到八班揍了陆毅景一拳这些古早场面,金羽立马就不是不爽了,甚至还想放声大笑。
金羽不再和陆毅景说话,转身哼着小曲就离开去找跟着郎霈霖去后台的边铂叶了,留陆毅景在门口的风中独自一人凌乱。
见金羽回来了,焦急等待到一直注视着后台门口的边铂叶立马从凳子上起身,快步走到金羽身前,关切问询:“没事吧?”
边铂叶一是害怕金羽和陆毅景不合,再起麻烦和冲突;二是担心金羽会心情不好,从而影响后面的会展。
“没事!鳖鳖,我好着呢。”金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骄傲。
金羽表情仿佛在说,自己并没有把刚才的陆毅景放在心上,权当他是一只小插曲,放松一下氛围了。
边铂叶见金羽毫不在意的样子,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接着问:“那你还紧张吗?”
“当然不紧张了。这有什么的?我可不是吓大的,什么大风、大浪、大场面没见过?”金羽更加不屑一顾了,转而严肃道,“我会让他们陆家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们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忘,都不敢忘,铭记于心。”
随即,金羽的拳头紧紧攥着,贴着腰际。
“我陪你,别怕。你背后,还有我在呢。”边铂叶罕见地主动拉起金羽微微冒汗的手,眼神有点心疼金羽地看向她,柔声细语道,“虽然你看起来孑然一身,但实际并非孤身一人。我们都在呢。”
这是边铂叶第二次对金羽说,“我陪你”,这三个字。
不知怎的,在金羽听来,边铂叶这些承诺,一次比一次珍重有力,一次比一次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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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铂叶接着悉心开导,对着金羽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有了什么不好的情绪,就一定要释放出来,不要藏着掖着,憋在心里不舒服。”
转而,边铂叶拍拍金羽的肩膀,示意金羽看一下自己,得意洋洋道:“别忘了,我可是心理咨询师呢。”
金羽被逗乐了,先是噗嗤一下笑出声,见边铂叶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嘴角越翘越高,最后干脆讲到:“那我可要实名举报,你这个咨询师,一点都不合格,咨询到一半还把来访者给扼杀了。”
看来,金羽还记得前几天在心理诊所,边铂叶生闷气的仇。
考虑到金羽马上就要上台发言了,边铂叶装作”大人有大量”的非凡气度,没有追究金羽的一时嘴贱,而是不假思索地问:“你就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吧?有没有呼吸顺畅?有没有心情变好?”
“我觉得……”金羽托腮,思虑良久,最后在边铂叶的满心期待中迸发出一句,“非常不错!”
“那不就妥了。”边铂叶得意,却知道金羽这是哄自己呢,决定回报一二,“到达终点的路径有许多条,可最后能夺得冠军红线,就证明是好的路径。”
听了边铂叶为了开导自己从而显的有些生硬不着调,驴头不对马嘴的话,金羽会心一笑,笑眯了眼。
金羽眼睛弯成月牙,睫毛微颤,就这样深情地看着面前之人,郑重道:“鳖鳖,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我唯一的玉兰花。”
边铂叶摸不着头脑,看着金羽右脸上的酒窝和深情的眼眸,呆呆问出了声,“现在呢?”
“现在啊……”金羽想着,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边铂叶。
终于,金羽想起还是用花形容。趁着此时后台没有人,一把抱住了边铂叶,眉目含情道:“你是我唯一的白玫瑰。”
边铂叶被金羽突然的抱吓了一跳,可却很快反应过来,并没有松开金羽带有些橘香和茉莉花香味的怀抱。
边铂叶想起来了,金羽今天喷的香水还是自己给她选的呢,香奈儿的可可小姐。
原来,金羽已经允许自己进入她的世界了。
或许,金羽早就允许了。在二人越发依赖彼此的时光中,愈演愈烈。
而金羽这个温暖的拥抱恰恰也是自己想要的,边铂叶问着自己坦然自若的心,扪心自问,有什么理由挣脱,又有什么理由不要呢?
“为什么?”边铂叶不理解自己怎么从玉兰花变成了玫瑰花,红着脸颊发问。
金羽又是略微思索片刻,却再也想不出什么话语能够为边铂叶解答。
毕竟自己脑容量少,脑细胞也少,上学时就学不过边铂叶,只得胡乱应付地说:“哎呀,反正就是……我很珍视鳖鳖你。你难道不应该把重点放在唯一这两个字上吗?”
“你管我。”边铂叶有些得寸进尺了,傲娇道。
稍后便离开了金羽的怀抱,看似劝其认清现实,实则装装样子恐吓威胁:“你要清楚,我现在姑且只是原谅你,并不是代表接受你了。”
“鳖鳖,你忍心在我即将的人生高光时刻打击我吗?”金羽看起来都快哭了,幼稚转身,放下狠话,“我不理你了。”
边铂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过任性到不合时宜,也许真的恃宠而骄,把金羽吓哭了。
可话既然都说出来了,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于是边铂叶继续傲娇道:“那你说个时限。”
“时限是。”金羽接话,随即又转身,抓住边铂叶的两条胳膊,用力晃了晃,“0.0000000001秒。坏鳖鳖,你非得让我说我离了你就活不成是吗?”
这两个幼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