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封印吗?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基本的认知都还在,这胳臂上的纹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好看纹上去的。
就是不知道这封印有何用。
嘶,该不会自己不是个东西吧,这是用来镇他的。
想到这里,郑荻低头看了一下水中自己的倒影。
还好,自己长得是个人样,只是这纹样到底有何用,居然脸上也有。
“浑身湿淋淋地不舒服吧,你不从水中出来换身衣服吗?”
郑荻思索一下,现在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先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失忆的事。
郑荻抬腿走上岸,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郑荻站在那里观察着面前二人的发应。
这白发女子表情没变过,一直是一种温和的笑容,倒是她旁边那个男子,自己上岸时他稍稍后退了一步,虽然警惕但是目光中更多的是好奇。
郑荻思量着如何开口,这两人跟他一种亲近感,仿佛生来就有一般,很奇异的感觉。
是因为自己失忆的缘故吗。
牧阳笑着对郑荻道:“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郑荻:………
毫不意外,郑荻表情非常惊讶,他对牧阳道:“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牧阳拉起郑荻的手,如同一个母亲安抚孩子般对郑荻道:“我先你先去换身衣服,浑身湿漉漉地也不显难受。”
郑荻的胳膊沾了水一直吹着风,所以很凉,牧阳的手是热的,她的手一贴上,郑荻下意识觉得不舒服,猛把手抽回来,接着就后悔了,抽手这个行为太冒犯了。
所幸牧阳没生气,依旧笑盈盈地,“也对,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这样确实不合适。”
牧阳把她手中拴着五彩花绳、艳丽羽毛和多彩材质不一布条的棍子往地上轻轻一敲,旁边的墙壁露出一截楼梯。
曹芝澈指着楼梯对牧阳道:“这里原来有路啊,那我走了那么久算什么?”
牧阳没理他,而是看着郑荻道:“不如边走边说?”
郑荻没动,他一只手抱着胳膊,低着头道:“请问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的名字。”
牧阳道:“你不相信我吗?”她叹了口气,轻笑道:“你叫……”
牧阳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齐。”
她用木仗沾着从郑荻身上低落下来的水在地上写下来:“斉”
水是流动的,随着水的流动,“斉”字变得模糊,有一些像“斎”。
郑荻盯着地上的字想看来自己是认字的。
郑荻道:“我叫齐?总觉得有些陌生呢。”
牧阳点点头道:“是齐,不过有人搞错了,把你的名字弄成斋了。你自那之后就不用齐了。觉得陌生也很正常。”
牧阳递给他一块沾了血的木牌,这是玄圭给她的,说是郑荻母亲的遗物,确认是真的后,牧阳没有问玄圭是从哪里弄来的,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可以了。
郑荻接过木牌,木牌上淡淡的干涸血迹,被摸到光滑的边缘和一些划痕,说明这木牌已经有些年头了,木牌上雕着一个“斉”字。
“这是你小时候带过的护身符,你弄丢了,我朋友机缘巧合下又找到了。”
看到这木牌,郑荻似乎想起了什么,嘴里不自觉的呢喃着:“娘?”
郑荻感觉头有些疼,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郑荻一只手抓着头发,用手掌按摩着太阳穴,眉头微皱道:“这牌子是我的东西,我叫齐,为什么会弄错名字,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牧阳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郑荻脑中是不会有关于人际关系的记忆的,可是看他的表现似乎对他的生母有些印象,除非这段记忆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算了,反正有这记忆反而帮了自己,就不深究了。
牧阳道:“我是你姐姐,其他的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还是先换身衣服,咱们慢慢说。”
见郑荻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牧阳道:“你忘记了一切会感到害怕很正常,我要求你现在相信我是在强人所难,可是齐,你作为一个失忆的人,现在你所能依靠的除了你自己,就只有我们了。”
牧阳踏上台阶,回头对郑荻道:“而且你想干什么,不是得先出去吗?”
牧阳说完这话,郑荻还没怎么,曹芝澈受不了了,来到郑荻身后直接推了他一把:“你行行好吧,要想害你直接就在这动手了,还有比这更适合杀人埋尸的地方吗,你在不走身上的衣服都干了。”
郑荻果然跟着牧阳踏上了台阶,台阶很窄,不过修得很整齐,郑荻看着牧阳的背影往台阶上方的亮光走去。
待会,不论她说什么不论是否相信,自己面上都不能表现出来。
那个男人说的话没错,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对自己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在搞清楚之前,一定要表现得信任和依赖他们。
于此同时,盛朴云死死挡着劈向自己的剑,震惊地看着面前的人。
与表现吃力盛朴云的状态相反,和盛朴云对峙的这人更多的是轻松与兴奋。
“呼呀,我当是谁,原来是盛泽的后人,不过和盛泽比,你可真是差远了。”
盛朴云看着面前这人换了个招式,几招之内轻轻松松把自己踹到一边,还顺带挡住了倪朴臻的进攻。
那人笑着拍拍手道:“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那人挽了一个剑花,嘲讽道着:“你们怎么没有用全力啊,本来就比不过我,是你们太自信了吗?”
那人用手指着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张狂:“还是说,你们看着这张脸,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