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概括,“反正听说是晚报上的常驻嘉宾。”
沈宴礼并未出现,他的身份终归不太合适了。
言蔓的未婚夫坐在她正对面,两人之间的感情称不上有多好。
言蔓本人对此倒是看的透,直言嫁谁都是嫁,何况谢攸宁那人也挑不出错。
李情施没多说,感情的事情谁说不准,也都无可奈何。
席间宋修远隔着老远拎着玻璃酒壶过来,在旁插科打诨,“李老板来的太晚了,该自罚一杯才对。”
李情施见他几面,是他们好友中的一人,交际不深,打过照面。
平日里跟沈宴礼算是臭味相投,两人品味上很像,算是能玩得到一起的好搭档。
整个人看上,有点自来熟。
季商衍自然的伸手将她的杯口盖住,“她明天还有公事。”
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宋修远没有勉强,朋友私下小聚,挂脸闹得不好看,没必要。
他拉着长长的音调有调侃,“现在越来越护着了,李老板你也跟他学坏了。”
越来越不将义气,他的说义愤填膺,倒像是煞有其事。
你一言我一语,不知是谁聊到言蔓的婚事,宋修远将话头引导季商衍身上,半开玩笑,“看你跟李老板感情好的,干脆一起办了吧。”
言蔓和她未婚夫的婚礼定在十二月初六,从订婚到结婚中间给两位新人将近六个月的时间培养感情。
季商衍笑笑没说好与不好,玩笑话而已,不必上心。
“那可不行!“言蔓不肯,白了他一眼,“你知道结婚多繁琐的吗?”
接着皱着一张笑脸埋怨,“二哥的婚礼就应该让他自己来安排,别总想着占别人家便宜。”
上到每桌宾客怎么安排,下到婚礼流程,婚纱,首饰怎么选。
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言蔓不想落了遗憾,几乎事事亲力亲为。
谢攸宁提醒过她可以把这些东西外包给团队或者两家长辈,“他们应该乐意至极。”
却被言蔓狠狠怼了回去,“以后你孩子结婚他们要是不像我这么浪漫,那时候扔给我,我不会怎么办?”
“难道我还要去找我的妈妈们来帮着筹谋?”
她自诩是个浪漫的人。
谢攸宁说过她,不过算是未雨绸缪吧,言蔓乐在其中,谢攸宁也不准备打压她的积极性,双手表示赞成,给足了情绪价值。
宋修远的话无人放心上,他们这群人的婚礼,算是第二个交际场合,排场讲究,邀请的宾客,关系利害分明。
就连婚礼台子上的主角说不准都是临时拉了演戏。
话题很快被人岔开,李情施来的晚,没吃晚饭,她胃口一般,他们的身份是主人,菜品多数迁就客人家。
她夹了几筷子,坐直听他们聊天。
他们定地儿是个度假村,这儿的负责人喊席纪南为席总,她猜是他名下的产业。
香港人面上瞧大概有点醉意,盯着她的脸有点恍惚,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李小姐,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在场人面面相觑,没人能说得清是怎么回事儿。
只好帮忙打着圆场,“这小子酒量不好,一醉就瞎说话。”
“你是不是去过香港?还是上过电视来着?”蒋铭辉拿捏不准,有点不太确定的眯了眯眼,想要将她看清。
李情施摇摇头,“我从未去过香港,应该是您看走眼了。”
蒋铭辉似乎是跟她杠上了,坚定的说他不可能看走眼,自己阅人无数,绝对是见过她的。
毕竟就凭他女伴从始至今一次没重复过就能看出,他眼力很不错,记忆不差。
一时间对不上名字而已。
周围人帮忙解围,说他是喝上了头,蒋铭辉看着面前才开了两瓶的酒,他酒量一向好的吓人,怎么可能。
“你小子假酒喝多了吧,这可不兴瞎说。”宋修远给他使眼色,压低了声音叫他赶紧闭嘴。
季商衍的脸已经阴了下去,蒋铭辉他虽纨绔,还是会审时度势的,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就此打住。
胳膊撑脑袋,重重一拍,“你看我真是记错了。”
李情施借着由头,趁机溜出去透气,季商衍没拦。
蒋铭辉整个人精神涣散的瘫在椅子上,还是没想起他究竟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她。
她来到连廊透风,后面是一排落地窗的茶室。
度假村尚未对外开放,能来的或多或少身份地位不薄,是由头有点的人物。
对面有脚步声过来,她为了避免麻烦,躲在柱子后面。
李情施身子骨小,今天穿的还是旗袍,夜色笼罩下若非有心人细看,很难发现,她沾沾自喜,并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