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真的通知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来。”
曲铭对她一挥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带着她走出小路,到了湖边,正好和二皇女一行人碰面。
“铭妹,掉湖里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还让人瞒着啊?”
几人上前,围着曲铭看。
二皇女更是一边帮她拧头发,一边招呼人去上报太女。
“殿下,我还好,只是头发还没干,衣服已经换了新的了,没什么大事。”
曲铭指了指背后的屋子,说:“那位柳公子还在里面,连个来送衣服的人都没有。”
众人顺着她的指引,看向小屋,五皇女率先反应过来。
“你是为了救他,才弄成这样?”
曲铭点点头,算是承认。
此时,有人发问:“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会救他?”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再讨厌他,也不能见死不救。”
被她这么一提醒,曲铭想起来了,自己前几日的气话,给自己找补道:“我虽是乡野出身,但也知道男女大防,柳公子被救上来后,就一直在那间屋子里。我在旁边的屋子里换的衣服。”
二皇女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拉着曲铭对她说:“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我先带你去携芳殿,让太医把个脉,这里五妹留下,等太女前来处理。”
说完一行人围着曲铭走了,邹迎看了看身后的小屋,不理解她家小姐为什么撒谎,直到被五皇女瞪了一眼,才抱着衣服,追了上去。
她们走后,太女的人很快就来了,五皇女和太女这两姐妹,在门前向屋里的柳文清问话,但柳文清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恰巧曲铭路过,救了他。
正在他为难时,他的小厮董云姗姗来迟。
五皇女留下来,就是来看太女的笑话,最好柳文清能说些什么,让母亲能给太女治个管理不当的罪。
现在见问不出什么,自然不会留下来。
她走后,太女留了人,也走了,根本没有给柳文清说话的机会。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暗恨自己错失良机,三个月,他好不容易又见到了太女,结果和上次一样,根本没机会开口。
“少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又不是你的错,你路上肯定遇到柳长风了。我为什么要怪你,要怪也是怪他们两个。”
他们兄弟俩不是第一天这么干,但看着柳姨的面子上,他才一忍再忍,结果两人变本加厉。
等着,等他回了府,有他们两个好果子吃。
换好衣服,主仆二人跟着太女的人,去了携芳殿的偏殿。
等所有人都走后,湖对面的小楼上,看完了整场戏的皇帝,慢悠悠的又回到了她的躺椅上。
她只说寻个僻静的地方,睡上一觉,在梦里会一会故人。
没想到梦刚开始,和子庸刚见上面,“扑通”一声,惊扰了她的美梦。
她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扑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湖里。
连续两声彻底吵醒了她,她来到窗边,向湖边望去,一对湿透了的男女不知道在争吵什么。
她观那女退男追,再退再追,心道有趣。
同时也在想,这是谁家的男儿,怎么养成这样大胆的性子,看不出来人女子对他不感兴趣,两个眼睛白长了。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回身搬了个凳子,准备好好看看这男追女难不难。
结果搬个凳子的功夫,两人亲上了,她震惊的把头探出窗去,没看懂怎么就亲上了。
直到女子抱着人进了屋子,她才明白过来,这是对小鸳鸯,暗地里的小鸳鸯,只能在没人的地方,才能交颈相缠。
有意思,真有意思,她脑补了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掩盖自己的情感。在联想到,那两声间隔极短的跳水声,真是好一对苦命鸳鸯啊。
离开的人并不知道,对面的小楼上,有人看到了所有事情,还为她们惋惜。
柳文清主仆二人,来到了携芳殿的偏殿。同样请太医把了脉后,洗了头,在殿里等待着头发干。
两个人在携芳殿的左右偏殿,却是不一样的待遇。
曲铭在左,二皇女一行人,以及将军府的家人,都来到了偏殿。
这个时间正是游园的时间,本就因为她耽误了一些时间,她更不好让这么多人,留下来陪她。但她说的话不管用,二皇女一行人说她们都是成了婚的人,本就不需要游园,将军府的人是亲人,更不会留她一个人在这。
左偏殿吵吵闹闹,右偏殿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