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美的学姐都能一脸坦然地拒绝,周弘毅猜想他一定是有女朋友了。
自那以后,身边再有人拜托他帮忙给徐行之递情书,周弘毅直接一口回绝了。
人家小两口感情好着呢,他才不干那损阴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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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月末,徐行之提前翘了半天的课准备早点回家。
周弘毅问他小长假有什么安排,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对哦……马上就要国庆节了。
可惜常思齐没办法陪他。
即便是这种举国同庆的好日子里,高复机构依旧雷打不动地只给学生半天的假期。
他从校门口拦了辆车,直接报上了常思齐家的地址。
司机师傅开得很稳,在焦躁不安地等待中,车子不疾不徐地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常思齐比他早到半小时,到家后他先是回房洗了个澡,冲刷了一个月来的疲倦。
从浴室出来时,墙上的时钟显示已经过一点了,常思齐觉出饿了,他踱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头空荡荡的,连个鸡蛋牛奶都没有。
这间屋子有专人每周过来打扫,但里头没人住,保姆阿姨也就省去做饭的功夫,只顾着照料好房门前的花花草草也当是尽心了。
常思齐兴致阑珊地关上冰箱门,犹豫着到底应该点外卖还是出门觅食时,门铃响了。
他一路飞奔着跑去开门,门外的人同样也等得亟不可待。
门把手轻轻一拧,只见一道黑影飞扑过来,径直将他扑倒在地。
“艹!”常思齐飚出一句脏话。
饥饿感与痛觉相互交替,他疼得眼冒金星,站都站不起来了。
徐行之进门前只是想给他一个拥抱而已,没成想弄巧成拙,居然直接把人扑摔了。
他手足无措地爬起身,一脸尴尬道:“你、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我看看……”
常思齐拍开他搭在自己后腰的手,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抱在怀里。
久违的熟悉感扑面,徐行之犹如一汪春水,渐渐被他融化了。
抱了许久,他腿都快蹲麻了,“好了吧……”
徐行之小声说,脸颊红得有点不正常。
常思齐也笑了,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朵上,惹得人从里到外浑身酥麻。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吧。”徐行之满脸通红,小声抗议着。
常思齐一听这话又不着急了,他气定神闲地坐在地板上,伸出一只手:“行啊,你拉我起来。”
毛病!徐行之心想,口嫌体直地伸出一只手,乖乖地把他拉了起来。
两人中午都没吃饭,常思齐担心他饿坏了肚子,直接打电话给餐厅,让他们将餐食送进来。
他点的是初味食府的饭菜,口味偏淡,徐行之才吃了几口就扔下筷子,去浴室洗手了。
收拾完餐盒,将包装袋扔在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常思齐折返回家,卫生间里的水流停了。
徐行之从里头出来,他上衣胸口处被水打湿了,白色的短T质地单薄,紧紧地贴合着他的胸口,隐约映出内里的肉色。
“你在看什么?”徐行之忽然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没什么。”常思齐说完话紧跟着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头传来汩汩的水流声。
他的背包就扔在客厅的茶几上,里面装了几本书,两身换洗衣物,以及几双新买的袜子。
徐行之随手翻开书本,一目十行地看了看,书页上用黑色水笔记录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没等他看出点名堂,常思齐从卫生间里出来。
常思齐无声无息地绕到人身后,哑声问:“……在看什么?”
徐行之吓得差点把书本砸在他脑袋上,气呼呼地责怪他怎么跟鬼似的,走路也没个动静。
“我叫你了,你没反应。”常思齐的语调忽然软了下来,垂着下眼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怎么还凶我……”
徐行之:“……”莫名其妙。
他无端地想起这人刚才还一副老神在在、不要脸的架势,怎么这会儿又卖乖了?
常思齐说着话,伸手将书本夺过扔到一边。
继而,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怀抱在自己腿上。
这个坐姿让徐行之有点不舒服,夏天的裤子面料单薄,他俩这样肉贴着肉,难保不会……
想到这他忙挣扎了几下,很快又意识到,自己屁股底下顶着的那根东西是什么。
徐行之又气又羞,下意识地吞了吞唾沫,强自镇定道:“你干嘛?不是说好我过来给你补习的吗?”
常思齐闻言不置可否,背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死死地笼住他的后腰,带着薄茧的指腹向下划过那一寸皮肤,燃起星星点点的酥意。
徐行之冷不丁打了个颤,在湿气与热气相互交汇的间隙里,常思齐的嗓音却尤为好听。
他的唇抵着徐行之的耳朵,一字一句地对他说着下.流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