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闻州自顾气笑了一下,他把信封又塞回去。“送你的你就收着,我还没有收退礼的习惯。”
岳闻州憋着气,低头自顾着从包里翻着礼物,“礼物我已经买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丢掉。”
“岳闻州。”照棠喊他。
“别再送我礼物,我不想平白承你太多恩惠。”
“这没什么,过节么,送朋友礼物不是很正常。”
“我怕,还不清。”
“不用你还。”
照棠再次把信封塞回去,“岳闻州,作为同学,别让我有负担,”
岳闻州愣住,脸上笑意尽失,反问道:“同学?”
“现在是,朋友也不做了?”岳闻州脸上神色已挂不住,一气之下不知作何表情。
“没有。”
“是要跟我撇这么干净。”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是我不太会做事,不该越了某些界限,还望你不要介意。”
“界限?”
岳闻州气到发笑,“照棠,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说得这么明白,他怎会不懂,
照棠沉默,半垂着脑袋,
趁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她要及时掉头。
岳闻州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在按着预期发展着,照棠对于他并不抗拒不是吗。
为什么半个月没见一切都变了样子。
他满心期待着今天的见面,小路乱撞般等着照棠消息。
岳闻州以为今天会是新开始,他的关系会有所不同,现在突然撇这么干净,
好一个,同学,负担,界限……
心意这般招人作践,还真是头一遭。
岳闻州收了手,靠近照棠,身形压过去,冷冷道:“照棠。”
“玩弄我有意思?”
照棠感受到头顶岳闻州灼热地视线,压下来地气场让她有些恐慌,捏着包带,指尖发紧,
“我没有。”
“那你今晚这一出什么意思。”
“你若是哪里不开心,你说。”
“别这么折腾人。”
“我没有。”照棠再次拒绝交流。
“岳闻州,我们彼此过好自己地生活。”
两个人对彼此心意都心知肚明,却又都憋着气,
忽然,周遭一片昏暗,只剩楼道应急灯,淡淡的散着光,虚虚透进来。
两人身影交错在黑暗中,一片沉默。
照棠无心拉扯,趁机抓着书包从后门迅速逃开。
夜色浓郁散在岳闻州身侧,无力感缓缓而升,少年倔强地心气,碎得一塌糊涂……
继上次同岳闻州争执之后,照棠上课会躲着岳闻州,选修课选了舞蹈鉴赏,剪纸艺术等女生多地课程。
除了上课,日常生活中照棠也想着办法避开接触,
她一定不要陷入圈套。
岳闻州似乎意识到了照棠的躲避,心里更加憋着火气,愈烧愈烈,偶尔见着照棠对他避如蛇蝎,岳闻州更是气得心间冒火,脸色铁青。
转眼半个月过去,两个人硬是没再多说上一句话,
照棠把兼职安排在周六日,周一至周五空暇时间正好可以在图书馆学习,加上她加入了章教授地竞赛小组,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时间一长,无暇顾及其它,关于同岳闻州地别扭,也散了七七八八。
健身房里,关宴摁开脚下跑步机,调好速度,
旁侧是正在发泄般训练的岳闻州,关宴瞧着他最近十分不对劲,
“岳闻州,你最近怎么了?”
岳闻州脚下步子越来越快,似乎听不见关宴问话,
“岳闻州!”关宴停下来,走到岳闻州旁边关掉他机器,
“你干什么?”
“你不要命啦,这么跑下去,你膝盖不要了。”
“少操点没用的心。”
“你这人,不识好人心。”
岳闻州拿上水,另只手里捏起毛巾擦掉额角汗珠,走到旁边休息区,抬脸喝水,一脸不悦,
关宴随着他走过去,“你到底怎么了?”
“你最近很不正常,虐完队友虐身体。”岳闻州不说话,喝完水拧好丢给关宴。
关宴伸手接过,“是不是因为你爸那事?”
岳闻州没有回答,撇他一眼,算是否定。
关宴继续问道:“那,是不是因为照棠?”
岳闻州忽地手臂停滞在半空,带着些许不解,缓缓撑在身后,
“我说中了。”
“你俩怎么了?”“细细想来,最近倒是没见你们说过话。”
岳闻州冷眼回视,别捏着不想多说。
关宴瞧着他表情,“说说吧,憋这么久了,气还没消,到底怎么了。”
“你再不说,我可真不听了哈。”
“我还想知道呢。”岳闻州多日不岔总算找到出口。
“没来由的,突然就要跟我划清界限。”
“果不其然。”关宴作沉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