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色逐渐清明,照棠盯着天花板依旧毫无困意,抬手瞧着时间,已是七点,
索性爬起来洗漱,忙完摇醒林锦和韩簌雪,提前离开,
韩簌雪打着哈欠爬起来,睡眼惺忪瞧着照棠背影,嘟囔着,“今儿,怎么这么早。”
这学期课多了很多,照棠没有加任何学生会和社团,依旧是忙的团团转。
教室里,学生陆续进来,照棠去教室门口垃圾桶丢垃圾,无意间瞧见刚落座的关宴,在后排,旁边没有岳闻州。
大学课程和高中不一样,一上午两节课,四个小时,上完直接下课吃午饭,
韩簌学社团有活动,懒得在食堂和大学生活动楼来回折腾,直接点的外卖,
此刻只剩林锦,她拉着照棠正在加快脚步,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林锦喜欢同照棠粘在一起。
没再听她提起过什么什么男友或是玩耍,性子一下沉静不少。
照棠在旁边挨着林锦走,心不在焉的,脑中回想着方才散学时,关宴旁边依旧没有岳闻州身影,
脚步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撞到前面的同学,
林锦松开扶住她的手,“照棠。”
“啊?”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照棠反应过来,知道自己有些离谱,为什么要想岳闻州的事情,他来不来上课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没没。”
“你,脸色很不好。”
“还好吗。”
“有么?”
照棠抬手摸脸,心虚地躲上些,“可能最近有点累。”
“我们走吧,一会吃饭要排队了。”
“嗯。”
照棠甩甩脑袋,随上林锦逐渐快速步伐,往食堂赶去。
……
转眼到了月底,照棠至此,再没见过岳闻州身影,
次周的惯列班会,新上任了位班长,照棠坐在下面,看着新班长铿锵有力的发言,心却沉到了谷底,
岳闻州消失那么久,是否和她有关,
她虽不想同岳闻州有感情纠葛,可,也意上伤害他。
一整节课直到结束,班会各种事项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坐立难安,加上关宴最近也看着兴致不高,该不会是……
照棠不敢再往着最坏的结果想下去,下课铃声响,激得照棠一激灵,忍不下去了,
她随着下课人群往外走,几步瞧见前面的人,“关宴。”她挎着包追上去。
关宴顿步回头,见是照棠有些意外,“怎么了?”
照棠瞧着关宴旁边的新班长,犹豫了一下,
关宴轻声道:“你先走,我们下次再聊。”
班长点点头,又看向照棠示意一下,迈步离开。
“说吧,怎么了?”
“换了新班长。”照棠不知如何开口,有些许尴尬,抬手指了指离开的人。
关宴笑起来,他知道啊,“嗯啊,刚才课上都介绍了。”
他看着照棠,等着她说重点,
照棠双手捏着胸前包带,“对,对。”
“他……”
“他?”
“最近只是你自己。”
“岳闻州怎么了?”照棠一鼓起问出来。
“他……不来上学了么?”
关宴假装恍然大悟,加重尾音,“他啊。”
“他来上学啊。”
“不过……”
“不过什么?”
“你很在意?”
照棠微微低头,神色闪躲,答非所问,“他还好吧。”
关宴何等人精,套话间三言两语便看出照棠心思,意味深长道:“本来不想跟大家说的。”
他继续长叹口气,“唉。”
照棠照棠本就忧心,她害怕自己真的做了不可饶恕地事情。
若真是……
“他。”
“他到底,怎么了?”
“他受伤了。”
“受伤了?”
“严重么?”
“唉。”
“出了车祸,差点,差点就……”关宴眉头紧锁,“就是……”
“也不好说。”
照棠听完话,心跳如雷,脸色瞬间煞白。
“他,他。”
关宴眉眼轻抬,瞧着照棠模样,知道她想岔了,编排得太过火,真的吓到她,
话锋一转,“别担心,好在老天眷顾。”
“啊?”
“还活着。”
“在休息。”
“那。”
“那就好。”
“那就好。”
照棠开始找回自己呼吸,方才那一瞬,血液翻涌,
这会反应过来手心早已一片粘腻,她反复揉捏着包袋,抬脸看向关宴,
“谢谢你。”
“客气什么。”
“你们?”“吵架了?”
“没,没有。”
“一起这么些年,很少见她这样,问他怎么了,也不好说,不知道经历什么事了,能让他这般一蹶不振。”
“还真是让人好奇。”
关宴说着话,偷偷打量照棠反应,始末缘由,他已猜上七七八八。
照棠知道他没事就好,已无交流意思,
“代我祝他早日康复。”
“麻烦你了。”
“那我先走了。”
“唉。”关宴还想抬手说着什么,照棠已埋头走远。
关宴垂下手,心里打起算盘来。
…………
照棠路上满脑子都是那日晚上地岳闻州,回宿舍许久依旧在发呆,韩簌学喊她洗漱都没听见,
“照棠。”韩簌学靠近拍了照棠一下,“你怎了?”
“啊。”
“洗漱啊,快停热水了。”
照棠缓过劲来,慌张起身,铁质椅腿滑动地砖,一阵刺耳声,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