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宴走过来,夺走岳闻州手里游戏柄,扔在一边,“别玩了。”
“干什么。”
岳闻州州不解,见他是手掌覆在自己脚踝处,吓一激灵,慌不择言,“我去!”
“你干什么?”
“我可没这爱好。”
关宴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上去,“想什么呢?”
“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包扎。”
“前阵子上课遇见照棠。”
“她怎么了?”
“别激动,她就是问你最近怎么没来上课,我说你受伤了。”
“瞎胡说什么。”
“我送墨墨去医院,就顺便跟护士拿了点纱布什么的。”
“这次你信我,包成的。”
岳闻州脸色不悦,“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进个医院给你脑子进傻了。”
“唉,这你就不懂了。”
“平日里看你挺聪明的。”
“那你这是做什么?”
“让她心疼你。”
岳闻州眸色暗淡下来,语气颓丧,“心疼有什么用,她已经狠狠拒绝我了。”
“谁让你八竿子没一撇的事张嘴就告白。”
“我那不是急了么。”
“狗急跳墙?”
“去死。”
“说都说完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真的?”
“信我,你追女孩前能不能先了解下人家性格,她啊,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你卖个惨,顺势往后退几步,
把你的喜欢先收一收,等她不反感你了,再慢慢靠近。”
“细水长流,日久生情。”
“反正我瞧着上次她问你事情那表情,挺关心你的,就算不喜欢你,也拿你当半个朋友。”
乔虞去院外取上外卖,进来就听着关宴巴巴的说上一堆,不屑冷声道: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你俩江城深情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关宴生气,拿起沙发上抱枕去丢他,
“就你长了嘴。”
乔虞抬手挡住,抱枕掉在地上,他弯腰捡起来反丢回去,
“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这么上心。”
“你不懂。”
关宴没再搭理他,一直都是这个死德性,
长得眉清目秀的,坏就坏在长相上,在外面行为举止温润如玉,举止有度,
身边前仆后继的小姑娘,没停过,奈何感情之事上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乔虞也懒得听下去,戴上耳机,坐回远处单人沙发椅,拿起游戏柄,
抬脸瞧着墙壁上的大屏幕,摩拳擦掌期待游戏新开局。
关宴双手在岳闻州脚踝处缠绕,手法笨拙。他别扭的闪开眼神,任关宴的手来回穿梭。
包完又拧开假血浆瓶,拿面签往上沾血,
岳闻州气笑:“关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这都一个多月了,还往外渗血呢?”
“别动。”
“我怎么不知道,这叫二次伤害,比如下楼不小心又伤到,这样看着才更让人心疼。”
“不下猛药,她怎么心软。”
岳闻州彻底摆烂,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让他折腾,
弄完所有,寡言收手,
“行了,上学就这样去。”
“记得,再配个拐杖。”
“我记得你家里好像有一幅。”
岳闻州没好气瞪他,阴阳怪气,“当然。”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滑雪把我铲倒,住了两个多月的院。”
“嘿嘿。”
关宴笑起来,记忆也随之而来,他忍着笑,“哎呀,过去了,过去了。”
“岳哥,一会我给你拿下来,你试试。”
“秦墨怎么了?”
“老毛病了,没啥事。”
岳闻州嗯一身呢个,抬脚细细打量着,瞧着上面包扎,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只是一个多月未见,她想起过自己么。
岳闻州第二天杵着拐杖去上课,课前对于他的到来,引起了不少轰动,
往日有人问着关宴和他室友,都是无人知晓的状态,今日以来,成了话题中心。
团支书从后挤到前面,神色担心,“岳闻州,你还好吧。”
“好久没有你消息,我们都担心死了。”
岳闻州抬脸瞧着她,约莫记着手机里躺着一条条她发过来的慰问消息,
岳闻州勾唇笑了笑,笑意不及眼底,“没什么事情,让你们担心了。”
“没什么事就好。”
“脚还好么?”
“还好。”
团支书还想说些什么,岳闻州出声道:“时间到了,准备上课吧。”
人群散了些,关宴扶着他往后走,身边依投着些许人关切地目光。
岳闻州往阶梯上走,杵着拐杖走的很慢,视线不着痕迹的来回扫视着教室内,
久久没见着照棠身影,无意间瞧见后排的韩簌雪和林锦,双手环胸,视线似乎落向他,
他收了脚步,随便横向找个位置坐下,
照棠一般不会逃专业课,他想着,或许是耽搁来晚了。
随着老师进入教室,这一段插曲随之过去,
他低头看着脚边拐杖,竟觉得好笑,什么时候,他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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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聿外调出差结束,已离开江城回总部,
盛瑾书最近好不容易闲下来,约着她去玩,照棠不想拒绝,为了挤出时间,学业竞赛工作三边跑。
最后实在忙不过来,索性去辞了餐厅工作,
带班经理是位中年阿姨,欣赏照棠这种踏实做事的人,这会离开让她惋惜,尝试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