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今天难得大家都没有任务,人这么齐。”
夏油杰本以为今天能松口气。马上就到五月了,如果可以的话咒灵暴增的夏天还是慢一点到来的好。
“还没到升温的时候呢,况且还有五月病。”
在长廊中,二年级的前辈们正在带着后辈一起分饮料。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这些日子都还挺忙的,大多数空闲的时间都在梳理老鼠和鹰带来的情报,大脑使用的有些过载。
防备心下降,我哪怕在学生们的面前也一直止不住的在走神,结果就被五条悟发现了。
动作帅气的少年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然后拖着长音说我不仅是老师还是新人,应该请大家喝饮料才对嘛。
请饮料当然没有问题——可是我忽然间想到,卡里没什么钱了。
我想起自己的余额,大多数存的钱都拿来交之前的房租了,还好来高专后买的很多东西都走的公账,能报销的基本上都报销了。
看来要让那几个老橘子打点钱过来,物尽其用。
不过再怎么样,几瓶饮料对目前的我来说还是能请得起的,虽然是在座的各位可能存款都是我的好几倍吧,我当然清楚咒术师的工资是什么水平。
其实辅助监督的工资也不少,但我刚入职的第一个外勤就“渎职”了,被开的速度还没有我主动辞职来的快,至少也干了几天的活却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到。
不行,立马让老橘子打点钱过来——我顿时有了危机感。
有一只老鼠看到了不得了的画面,通过它的眼睛,我竟意外知道了伏黑甚尔的住处,还有刚与他见完面,然后去往下一个合作对象地点会面的孔时雨。
请完饮料后,我借口有事与大家告辞,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通过老鼠与被我支配的高层对视。
其实某种程度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控制起高层来会这么成功……支配恶魔使用能力的前提是拥有权力,利用人们对上位者和契约的恐惧来自我束缚。也许我是有赌的成分,但是当时在座的高层不是都比我更有权力、更有力量吗?
或许……一群无法真正承担与权力所带来的责任的人,本身就是没有底气的?
总而言之,连一点反抗都没有,他们每一个人都给我转了一大笔钱。
还好现在还不是我曾经的那个年代,各方面都比较宽松,不然大额进账会很像可疑交易吧?
我直挺挺地摊在沙发上看着老鼠监控,看伏黑甚尔的动线,还有孔时雨准备面见的人。了解诅咒师的关系链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准通过这个我能找到大boss脑花现在在哪。
有可能她现在还在虎杖悠仁母亲的躯壳里,也有概率已经撕号换了身份——按照伏黑惠的年龄推算,虎杖悠仁现在也已经两岁了。
我倾向于现在的羂索已经不是虎杖香织了,除非她真的爱好当妈。
多屏同时处理对大脑来说真的是件烧脑细胞的事情,加上现在天色渐晚,我没忍住在沙发上直接睡着了。
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还在自己曾经的家,在穿越过来之前我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极具惶恐的梦。这里的我仿佛还是那个曾经的我,当我伸出手时,一切的触感和视觉感受都是那么的真实。我的眼睛看到四周的家具,看到墙上挂着我精心选出来的时钟,茶几上摆着几本书和电视遥控器,还有小猫造型的摆件,是别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手上握着的是可触屏的智能手机,点开后甚至能看到朋友发来的群聊消息提醒。
梦里的我不觉得这很惊悚,甚至坦然自若的接受自己身边的一切,好像这就是真实的我,这才是真实的我。我的生活重心永远是这样平淡且朝九晚五的生活,而那边关于咒术的一切才是一场充满幻想和不明所以的梦。
做出这样的梦,是因为我开始出现存在主义危机了吗?
或者我可能出现“疯子”的特征,毕竟在曾经那个世界里一直在安稳度日的我,是不太可能做出来现在这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举动。
在支配高层的那天,我面前死去了一个人,而不管是当时还是如今的我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