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里应外合,赵霜咬着牙,心里把那个中年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强忍着怒火听到中年男人的声音再次说道:“快点动手吧,不然待会儿那个女的追来了就麻烦了。”
“知道了,你让开点。”
紧接着,咔嚓一声,有人惨叫出声,接着是就听到中年男人大声喊道:“找死!”
接着是双方打起来了,哦不,演起来了,很快归于平静。
“我们走了。”
“赶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赵霜屏住呼吸,借着对方离开的声音,悄悄后退,直到退出五百米远,深吸一口气,拍拍脸蛋,捡起一根树枝握在手里,装出一副着急的模样往前追去,脚步沉重,树枝挥开阻碍,很快听到了呻吟声。
她飞快的跑过去,露出松口气的感觉,“可算找到你们了,大叔,你把人都打跑了?这两个人咋样了?啊——”
“怎么有血!”她捂着胸口,后退两步,惊恐的尖叫道,巴掌大的脸上一片惨白之色,可见吓的不轻。
中年男人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不屑,捂着汩汩流血的肩膀,艰难的说道:“他们有木仓,快去报告县里,还有,救,救书——”
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了,不等说完人就晕过去了。
赵霜不知道这人是真晕还是假晕,只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慌张的拿树枝用力捣了捣,“喂,叔,你别死啊!”
嘶——
一声,中年男人不得不睁开眼,强忍着怒火,抖着嘴唇说道:“你,你捣着我,我的伤,伤口了。”
“对不起,对不起!”赵霜惊慌失措,“你,你等着,我这就去喊人。”
视线从地上另外两个人身上滑过,岁数大的头发已经半白,带着黑框眼镜,穿着中山装,腿部扭曲,衣服上一个斜着寸把长的口子,血液不断从底下渗出来,地上一滩子的血,情况很危急,如果再不止血,这个人可就有生命危险了,另一个年轻些的倒是没有遭太大的罪,只一些擦伤。
“呀——”赵霜像是又被吓到了。
“等,等一下。”树枝被拽住,中年男人艰难的说道,“先给,给……止血。”
“好,好,你先松手。”赵霜可不敢丢掉树枝,虽然中年男人身上确实有血迹,木仓伤应该也是真的,但她依然不敢放松。
她握着树枝,另一边绕到岁数大那位跟前,边警惕的看着周围,似是害怕那些人再突然冒出来。
短短几步路她走了一分钟,蹲下后先转身把旁边轻伤的男子身上的衬衫撕掉袖子扯下来,看到这人腰间的皮带,她眼睛一亮,这就方便多了,可以压迫止血。
把袖子垫在伤口上,皮带缠在上头,血量立刻减少,不过还是有少量渗血,紧接着她让中年男人也解了自己的皮带,如法炮制的给他也止了血。
“你还能走吗?”
“可以。”中年男人咬着牙,一副坚韧的模样。
“那行,你跟在我后面。”赵霜白着脸捞起地上的两人抗在肩上。
“你力气可真大……幸好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了!”中年男人一副松口气的模样。
“快点吧,我看这个伯伯流了好多血,赶紧去医院吧。”赵霜走在前头,加快了脚步,不过刚走出百来米就不好意思的回头道,“还是你带路吧,我搞不清楚方向了。”
“行。”
走的快,二十分钟就到了山边,就看到以刘建国和那个穿着干部装为首的正准备进山的七八个人,刘建国立刻走过来问道,“人怎么样了?”
“得送医院,失血过多,腿也断了。”赵霜说道,“班车修好了吗?”
“还在修……那个小汽车不是好的吗?”刘建国说着去看中年男人,见他捂着条胳膊,“你们谁会开车?”
没有人吱声。
“去问问刘师傅吧。”刘师傅指的是班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