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小黄书要不噻,么得字的,俺们看不懂那玩意,只有图的。”
“图的?什么书?”方郅不懂。
“就那黄色的书、黄色滴。”
黄色的?字典是红色的,难道黄色的是什么别的教科书?方郅懵懵懂懂地付了钱,提着一沓报纸杂志小黄书就克种田了,忙活了大半天,方郅要回屋子里给岑清络做饭,做饭之余他终于抽出堆书看了一眼,仅仅是翻开一页,脸立刻泛起诡异的红色。
怎么、怎么全是不穿衣服的在打架!
方郅越看越口干舌燥,他连忙将那些所有买回来的翻了一遍,找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藏起来,只留一些文字的书籍放在一旁,打算每天早上起来背上几篇,既然要配得上岑先生,就不能当文盲。
吃完饭后岑清洛终于和方郅一块去了田里,他还是老样子看着方郅劳作,他就在一旁棚子下吹吹风。那几个小孩也来了,不过经过昨天那事,他们都不太敢靠近岑清络,岑清络微笑地看着那几个丑小孩主动朝他们勾了勾手指头。
几个黑乎乎脏兮兮的小孩你推我赶地走到岑清络跟头,岑清络轻撩起发丝,低下头对那几个小孩道:“告诉你们个秘密。”
他指向弯着腰在田地里拔野草的方郅,口中带着几分嘲讽与鄙夷:“他才是新娘子。”
说完他就不理这群小孩了,几个小孩面面相觑,始终没能理解岑清络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从他的眼中读出厌恶,那是从骨子里带出的高傲,平等的歧视他们每一个村子里的生长在大山处的人。
而这时,农田地里方郅突然起身,他朝着岑清络的方向用力地挥了挥充满肌肉的双臂,表示自己还在忙碌,让先生再等一会,可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先生身旁的几个破小孩!该死的,他们不会又是来乱说话了吧。
方郅顾不上身上脏不脏,赶紧从田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驱赶那几个小孩,那些小孩没一会就跑散了,方郅赶紧问:“先、先生,他们没说什么吧?”
“没有。”岑清络轻笑。
“那俺们回去?”方郅实在是不放心岑先生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一会没注意,那些小孩又来骚扰先生。
“嗯。”岑清络点头。
得到肯定,方郅也不打算种地了,他拿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推着岑清络走回去。途中岑清络一会忘记带水壶了、一会说是落纱巾了,方郅不厌其烦地跑回去田里找,来来回回好几次,汗水将整个额头染湿,脸晒得又黑又红,岑清络才若无其事地从轮椅后掏出这两样东西,语气淡淡道:“原来在这。”
“没丢就好。”方郅完全没感到奇怪,他接过纱巾,这是他特意给先生买的,然后围在岑先生的脸上,结巴道:“先生、这样很好看。”
“……”
岑清络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白纱糊着他的嘴,这劣质的布料,不知道是从谁家蚊帐上剪的,但他面上还是没有显露出来,只是将白布扯开道:“有点闷。”
“对、对不起先生……”方郅立刻紧张起来。
岑清络看着方郅立刻道歉的样子就烦,明明个子那么高大,却唯唯诺诺的,怪不得自己一开始会被他蒙骗!
两人走了大半天,终于回到家,岑清络一身清爽,方郅则浑身大汗,汗水都将他白背心浸湿了,勾勒出他强壮的身姿,水珠从方郅的额头滴落,划过凸起性感的喉结,消失在两片胸肌之间。而这一切岑清络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臭熏熏的汗味,却比市面上浓烈的香水还要勾人心扉,岑清络喉结微动,想着反正方郅这么赖在脸皮舔上来,帮自己发泄一下欲望也是应该的,他看着方郅的样子,恨不得狠狠地折磨他。
“过来。”岑清络沙哑道。
“嗯?”方郅准备去外面溪里冲点凉水,他身上黏糊糊的,实在是不好受,主要是岑先生爱干净,平时忍忍等风将汗晾干就算了,这会一定要弄干净。
“岑先生……?!”方郅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纤长的手拉住,手的力气很大,他居然挣脱不开地往前扑住,方郅以为自己要倒在地上,他连忙闭上眼睛,“扑——”的一声,屁股却靠在一个软软的地方。
方郅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才发现他坐在岑先生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