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回了屋就把方郅锁外面了,方郅怎么敲门他都不听,没办法也不可能晾着嫂子一个在田里,方郅连忙到新屋敲门,方原正在屋里喝酒抽烟,一阵浓烟熏得方郅头晕眼花,他咳了好几声才道:“嫂子在、在田里头跌了,哥你快克。”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方郅跑得飞快,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锁着的房门被打开了,岑先生坐着轮椅脑袋靠在墙上,看见方郅回来,似乎有点恼火道“你去哪了?又去找那个女人了!我们才刚成亲!”
“我把你关在外面不知道敲门吗?!不知道多等我一下吗?万一我气消了呢?!”门外的动静一会就消了,岑清络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方郅的动作,他以为方郅又去找那个臭女人了!他以为方郅在自己和他嫂子之间选择了他嫂子。
“你怎么这么贱!”岑清络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急冲冲地开锁去找方郅的身影,他不明白……
“俺没有、俺……”方郅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断断续续道:“嫂子一个女人家,不方便。俺克新屋告诉俺哥嫂子在田里头……”
“岑先生,俺和俺嫂子真的没什么。”方郅举着手发誓:“俺们真没什么。”
“呵。”岑清络扭过头:“我才不在乎你们有没有什么。”
岑清络不再理方郅就准备回去睡觉,他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妈的,肯定是在这个破地方待久了,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方郅赶紧跟着岑清络进了房子,他蹲在岑清络身边,和坐着轮椅的岑清络视线齐平,然后认真一字一句道:“先生,俺和嫂子没什么,因为俺、俺……最喜欢的是你。”
“最爱的也是先、先生。”
“俺、俺只想和先生在一起。”
“哦。”岑清络还是敷衍的一个字,可眉头舒展了许多,方郅喜不喜欢他是一会事,会不会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是一回事。
夜深了,岑清络移到床上准备睡觉,这种移来移去虽然很累,他从来不喜欢方郅帮他。
方郅见岑先生好像气消了,也没有出口说什么,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和岑先生说先去洗漱一下,岑先生还是没理他。
方郅赶紧去洗漱了一番,然后趁着岑先生不注意,偷偷去新屋里瞧了一眼,看见嫂子已经被接回去,他才放心下来,一回到屋子里,岑先生就直勾勾地望着他,方郅居然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他连忙拿床铺铺在地上,闭上眼睛,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岑清络并没有说什么,他也吹灭了灯,躺在床上,没躺多久就听见方郅那大傻个的呼噜声,最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每天累得更牛一样,晚上打起呼噜比开拖拉机还要吵。
岑清络捂起耳朵,可没多久,他就听见方郅在睡梦之中喊着他的名字,他鼻子上冒了个泡道:“岑先生、俺……喜欢你。”
“俺以后、不单独和嫂子在一起了,好不好?不、不要生气了。”
方郅梦话说起来也是结巴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岑清络翻了个身,对上方郅那张熟睡的脸,脸色越来越沉,他敲了敲自己的小腿,微微的痛感从肌肉传递处大脑,从成亲那日起,他就隐约的感觉自己的下半身有知觉了。
他现在回想:最早腿有知觉应该是在他发-情和方郅发生关系的时候,有点麻麻的疼,可那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情欲,没太大注意。和方郅发生多了几次关系,腿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管方郅怎么样,喜欢哪个女人也好,三妻四妾也好,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他迟早要走的,他没必要生气,岑清洛掐着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都和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