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晗插在他们中间,说:“还是让江姐姐何我们一起去吧,她待在家中,我有些不放心。”
乔锦晗都这么说了,徐暗卫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于是默认了。
江容月得意地瞅了他一眼,挽着乔锦晗的胳膊走在前面。
两人上了马车,徐暗卫驾着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街道上有不少他们安排的人手。
疾驰的马车停在登闻鼓前,周围的百姓驻足查看是什么情况。
只见马车上下来两位姑娘,江容月等在一旁,乔锦晗则来到登闻鼓前,身姿挺立,如青竹一般。
乔锦晗双手拿起一旁的鼓槌,用力地敲响登闻鼓。
附近的百姓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登闻鼓响,久到他们觉得那鼓就是一个摆设。今日有人来敲,百姓自然按捺不住爱看热闹的性子要来观看。
鼓声阵阵,乔锦晗边敲边喊道:“民女有万民书呈上,求见大人。”
“民女代宁州百姓为唐大人申冤!”
周围的百姓交头接耳,对着乔锦晗指指点点。
“这姑娘是从宁州来的,跑这么远来申冤。”
“没听见她说吗?她是在为一位姓唐的大人申冤。”
“最近有哪位大人蒙受冤屈了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位入狱的唐大人,据说,”这人停下了说话,左看看右看看,放低音量,对周围的人说,“几年前,四皇子陷害他父亲,被灭门,只剩下他一人。这仇自然要报,他这不就和四皇子斗起来了,四皇子禁足,他入狱。”
“原来还有这样的缘故。”
就在他们讨论之际,从府衙出来两名衙役,他们来到乔锦晗的面前。
乔锦晗见身侧来人,停止敲鼓,“两位官差大人,请问大人可否愿意见我一面?”
官差说:“刘大人听闻有人敲鼓,特地派我们来请你一见,快快前去。”
乔锦晗跟着两名官差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了衙门。周围的人都跟着前去衙门旁听,想要知道到底所为何事。
徐暗卫和江容月两人见乔锦晗跟着衙役走了,他们对视一眼,点点头,也跟在他们的后面,站在衙门的最前面。
乔锦晗来到堂前,见堂上坐着的人身着红色官服,头戴官帽,手持惊堂木,脸上表情严肃,眼神冷漠,目视前方。
外面围观的百姓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
“啪!”一声惊堂木,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公主殿下到!”
周围的人纷纷让开一条路,跪地参拜。刘玔带着衙役走到雁门门前,拱手相待。
一辆华丽的马车来到衙门前,一名宫女扶着李芸苒缓缓地走下来,她一眼就望见了一旁的乔锦晗。
李芸苒拿出公主的架子,高声说:“都平身吧!”
“拜见公主。不知公主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刘玔说。
“本宫听闻有人敲登闻鼓,特前来瞧瞧所为何事?刘大人照常办案即可。”李芸苒说完,便走进大堂,在经过乔锦晗时,给了乔锦晗一个眼神。
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刘玔自然也不好让公主离开。于是,他重新坐回主座,询问乔锦晗。
“你是何人?何事敲鼓?”刘玔问道。
“回大人,民女乔锦晗是宁州人士。今入京,特呈上宁州百姓万民书,为唐知昱大人求情,请陛下、诸位大人明鉴,唐大人因唐家蒙受冤情,蛰伏多年,而今证据确凿,真相大白。”乔锦晗双手高举万民书,继续说,“恳请大人上达天听,禀报陛下,严惩罪魁祸首,恕唐大人无罪。这并非民女一人所愿,也是千万宁州百姓所愿。”
刘玔身边的衙役接过万民书,呈放在刘玔面前。刘玔打开,这万民书一折又一折,全部展开,足足面前的这张桌子一般长。
李芸苒进来后就落座在大堂的一侧,见万民书展开,她便起身上前观看。
“这万民书字字玑珠,句句恳切。”李芸苒说,“刘大人觉得如何?”
“下官觉得文采斐然。”
刘玔早已知道唐知昱和唐家的事,他一直都是主张为唐家翻案,惩处四皇子。奈何皇上对此事另有定夺,他也不好说什么。
“乔姑娘,你所请之事,本官已知晓。这万民书,本官自当呈于御前,不负宁州百姓所托。”
“多谢大人,多谢公主。”乔锦晗高兴地说。
“乔姑娘,日后有消息,本官该到何处寻你?”刘玔问道。
乔锦晗说:“民女借住在万珍阁,日后可到那里寻。”
刘玔该按例询问的都询问完毕,喊了一声“退堂”,四下人都散去。
乔锦晗走出衙门,见到门口的徐暗卫和江容月正在等自己,说:“走吧,咱们回去吧。”
徐暗卫说:“我护送你们回去。”
乔锦晗坐马车回去,刘玔也坐上马车,向着相反的方向驶去,他即刻进宫面见陛下,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