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打晕她。”林见鹿当机立断。
“是。”
哭着的姑娘和林见鹿对视,眼泪还挂在脸上,正要惊叫,高朗就干脆利落劈上她的脖颈。
女子身体瞬间软趴趴瘫下来,高朗扶住她,尽可能不弄出多余声响。
她的尖叫堆积在喉咙里,没有来得及喊出去。
屋里浓浓的熏香味,一缕烟灰飘到眼前。
林见鹿循着方向去看,梳妆台前放这个铜制香炉,雕刻的形状奇特,是张牙舞爪的一只兽,血盆大口里插着一炷香,才燃了一半。
任务这算完成了吗?系统进度怎么还是30%?林见鹿皱眉,她闻着这香的味道古怪,有点头晕犯恶心,刚想走过去掐掉,却听见一声惊呼。
“谁?隔壁有人!”是宋琢,他声音阴沉沉的。
“走!”林见鹿低声说。小侍卫带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点吃力地跟着林见鹿跳窗,消失在夜色里。
等宋琢推开门,里面的人已经不见了。窗户大敞着,风刮进来。外面是一片乌蓝的天。
“别看了,人早跑了。”病弱男子声音轻轻的,站在宋琢身后。
风吹开他脸上罩着的软纱,他一头雪丝,瞳仁颜色是浅淡的红,琉璃一般透亮。
青年面色苍白,带着病态。眉心一点红痣,表情温润,恍若九天神明。
宋琢顺着往下望去,街上空荡荡,几个醉汉靠在街角,哪里有贼人的影子?
“也不知道那贼人听到了多少。”他面色阴沉,几乎能滴水。
他又望着街口看了一会儿,抬起手把窗户掩上,“师兄身体不好,不能吹风,还是要注意一些。”
“劳你费心了。”
翌日。
烈日炎炎,阳光如火。
窗外的槐树叶子都被晒得打卷,又干又瘪。
林见鹿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困得泪花都出来了。
她眼下挂着明显的乌青,整个人没精打采。似乎整晚没睡好觉。
“喂,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困成这样?”宋琢看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挂着熊猫眼,不由得好奇,有意无意问。
林见鹿斜睨他一眼。她不知道宋琢这话有没有深意,是不是猜到昨晚的人是自己。
这家伙看着傻,可大家都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若真没有心计,早被人连人带骨头吞了,渣都不剩。
宋琢可比他表现出来的聪明的多。
“废话”,她撇嘴,毫无形象地伸个懒腰,“你要是因为被学堂告状跪一晚上祠堂,你也困。”
“嘶”,宋琢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深表同情:“真惨。”
“哎,说点别的。最新消息,马上要测试了。开学第一次,期不期待?”宋琢逗她。
“呵呵”,林见鹿晚娘脸,表情十分命苦,“不期待。”
谁会期待考试?她又不是受虐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