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叫了司机送他们回市中心的家,陆挽朝转头看着窗外后退的景色。
“发呆,在想什么呢?”席暮的手在陆挽朝眼前晃了晃。
“这两天我过得很开心。”有点舍不得结束。
“你愿意和我出去旅游的话,我之前的邀约还作数。你不想去东南亚,我们可以去澳洲,去夏威夷。”席暮在窗玻璃的倒影上和陆挽朝对视。
真的可以更开心一点吗?
陆挽朝早就习惯压抑情绪,麻木机械地活着。
当初陆鹏在一夜之间收走了他的所有,他变得胆小敏锐,认为他已配不上世间的快乐。
“谢谢你的好意,席暮。”他不需要更多了,拥有太多就会被夺走。
“我的邀约永远作数,你有足够考虑的时间。”席暮靠近陆挽朝,稳上陆挽朝的耳垂,“别闷闷不乐的,我让你开心一些。”
席暮来势汹汹地亲吻着陆挽朝的侧颈,一只手按上车子中间的隔板开关。
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席暮的气味,陆挽朝不知是否要回应席暮。
在酒店“互相帮助”过一次后,席暮和他变得更亲密一些。
“专注一些。”席暮把陆挽朝拉入怀中细细品味。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
是会做亲密事情的朋友?
陆挽朝被吻得意乱情迷,身体放松下来,用舌头回应席暮。
变成超越朋友的关系也可以,他从未想过再度拥有席暮。
事情不会变得更糟了,他本就一无所有,现在失而复得了一丝微光。
他不敢问席暮是不是还喜欢他,或者是不是还恨着他。
他一步跨出深渊,就算跌下去也义无反顾,顶多是回归原先灰暗的生活。
陆挽朝被吻得满脸通红,席暮满意地欣赏着他亲吻的结果。
席暮试探性地隔着薄薄的衣物捏着陆挽朝的胸膛,如剥开花骨朵的花瓣一般褪去衣物。
陆挽朝微微颤抖着,无措地躺在皮制的座椅上,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席暮抓着陆挽朝受过伤的腿的脚踝,扯得陆挽朝的受伤处发痛。
陆挽朝咬牙没有说话,他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席暮的手向上游走,不轻不重地带过骨裂的地方,陆挽朝抖得更厉害了。
大腿的外侧,有一枚陈旧的伤疤,是枪伤留下来的。
席暮揉搓着子弹留下的疤痕,“你曾救过我,为我挡下一颗子弹。从来都没人为我挡过子弹,到现在都没有。”
所以到现在席暮都铭记于心。
“没有谁会倒霉到一直遇到枪击犯。”陆挽朝笑着说。
子弹的疤痕把他们两个再度连结起来,他们都陷入到过往的回忆中。
席暮埋首在陆挽朝两条修长的大腿中间摆弄,小心翼翼地避免弄到陆挽朝的骨裂之处。
席暮心中坚硬的防护破裂了稍许,足够他对陆挽朝投下丁点的温暖和善意。
陆挽朝仰头看着车顶,又好像没在看着车顶。
他很快就缴械投降了,没什么比席暮在含着他更刺激的事情了。
“你好快,你可以去当快枪手。”席暮揶揄陆挽朝的速度。
“我去当快枪手,第一个就击毙你。”陆挽朝胡乱地套着衣服。
他浑身凌乱,而席暮衣冠楚楚。
“你已经击到我了。”席暮指着胸口湿漉漉的一滩。
陆挽朝上手直接抹去席暮上衣的脏污,手指上粘了些许。
席暮抓住陆挽朝的手腕,一根根手指从指根舔到指尖。
“别舔,脏的。”陆挽朝想要抽回手,席暮抓得很紧。
陆挽朝的五指捏拢,心砰砰地跳动。
“不逗你了,我等会要开视频会议。”席暮蜻蜓点水般亲吻陆挽朝的手腕。
席暮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整理一下衣领,点开视频会议。
席暮胸口处的脏污并不明显,不过陆挽朝忍不住心虚。
打开摄像头的时候,衣衫凌乱的陆挽朝半张脸闯入镜头。
席暮调整坐姿及摄像头的角度,在视频中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陆挽朝浑身红得像个熟透的虾,手忙脚乱地整理衣物。
“席总,你身边那人看起来很眼熟。”卓杨一眼就认出了陆挽朝。
好在镜头一晃而过,没人能发现陆挽朝凌乱的衣衫下摆和裤子。
“嗯。”不好直接无视卓杨,席暮应了一声,算是给卓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