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朝咬住嘴唇,将席暮给予的痛苦都封锁在身体内。
席暮见过陆挽朝放松时的状态,知道陆挽朝此刻一定不舒服。
席暮停下粗鲁的动作,安抚着陆挽朝,见陆挽朝的眼神迷离后,才继续征伐。
“我也没有找过别人。”席暮不知道他为何要突然说这句话,他其实用不着多解释,显得他像是在为陆挽朝守寡。
陆挽朝笑得温柔,“看来你过得也很清心寡欲。”
直至天色微亮,陆挽朝体力不支地睡过去。席暮拨弄陆挽朝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搂着陆挽朝一同睡去。
上班的闹钟按时响起,陆挽朝花了好久战胜睡意睁开眼睛,下肢的酸痛让他回忆起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席暮真是体力怪物!甚至比五年前都要强。
让陆挽朝浑身酸痛的罪魁祸首安稳地睡在外侧,脑袋还在往陆挽朝胸口蹭。
陆挽朝起身跃过席暮,下床的瞬间差点没站稳,腰疼腿疼让他只好扶着墙壁走路。
“挽朝,你去哪里?”陆挽朝的动静吵醒了席暮。
陆挽朝照镜子,因睡眠不足导致的眼下暗青愈发明显,没好气地说:“上班。”
“我帮你请假一天。”席暮起床,搂着陆挽朝的腰。
陆挽朝借力靠在席暮身上,“我还要忙席总交给我的新项目。”
“我的公司要有你这样努力的员工就好了。”席暮估摸陆挽朝都走不出小区,拿起手机给祁总打电话帮陆挽朝请假,“借用你们员工陆挽朝一天。”
祁总当然不会拒绝陆挽朝,没问原因就给陆挽朝放了一天假。
席暮用贪婪的眼神打量柔弱的陆挽朝,琢磨如何再品尝一次陆挽朝。
陆挽朝顿时看穿席暮的心思,捂着腰说道:“今天你别想再来了!”
既然已经得手了陆挽朝,席暮不急于眼下的一次两次,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今天请假,我很想陪你,但是我有没有办法推辞的会议。白天你一个人在家,晚上我会回来的。”
席暮安顿好行走不便的陆挽朝,出门上班去了。
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陆挽朝躺在床上补眠,他不是精密的仪器,作为人是要休息的。
陆挽朝迷迷糊糊地思考,他和席暮算是什么关系?
是朋友,是床伴,还是互通心意的对象?
他和席暮今后要怎么走?一无所有的自己真的能把席暮长久地留在身边吗?
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四肢及脊椎中钻入冷意。尽管躺在被子里,他都忍不住发抖。
陆挽朝睡了一天,等席暮下午赶回来的时候,陆挽朝已经烧到40度了。
席暮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烧得好高。”
陆挽朝脸色苍白,席暮的心不由得吊了起来,以至于他忘记了他和陆挽朝的恩怨、对陆挽朝的怨恨,他理应乐于看见陆挽朝受苦。
陆挽朝头疼得都说不了完整的句子,“身体里面发炎了。”
“对不起,我昨晚做过头了,我送你去医院。”席暮帮陆挽朝替换好衣服,横抱起陆挽朝下楼。
陆挽朝的手勾着席暮的脖子,连咒骂的话语都没力气说出来。
席暮的臂膀和腰腹很有力,抱着陆挽朝一个大男人都稳如泰山。
席暮吩咐司机前往私立医院,尽快帮陆挽朝安排上检查。
医生面诊的时候,陆挽朝觉得做人的尊严都快丢光了,捂着脸让医生检查后面。
陆挽朝想起以前他也是猛1,遇到席暮后怎么成了下面那个。
贴了退烧贴,吃了退烧药,涂了消炎药,陆挽朝整个人挂靠在席暮身上。
席暮搂紧陆挽朝,“回我家去,有人能照顾你。”
陆挽朝虚虚地应了一声,和席暮一起回到曾经住过的市中心大平层。
陆挽朝住进了主卧,席暮的房间简约大气。柑橘味的香薰燃烧着,很是好闻。
“我睡在你的床上,你睡在哪里?”陆挽朝老实地躺在床上。
“你烧糊涂了吗?不要问傻问题。”席暮拍了拍陆挽朝的身边,“当然是和你一起睡。”
席暮一晚上都没睡,帮着陆挽朝擦拭脑袋和身体进行降温。陆挽朝睡得并不踏实,他感受到席暮一次次地用毛巾温柔地擦过身体的每一处,心想他拥有席暮的时间或许会比他推测的久一些。
“席暮,你睡吧,不用管我。我吃了退烧药,明天就会好的。”陆挽朝说。
席暮的手贴在陆挽朝滚烫的脸颊上,“你的病情因我而起,我会负责到底的。”
陆挽朝把脑袋的重量压在席暮的手上,心里说了无数遍“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