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问,‘不保护咱们,挡在咱们身前做什么?转身就跑不是更好么?’
她却嗤笑了一声,说‘那你就当是吧。’”
苗昂拿出了精湛演技,用两种音色,还原了当年的场景。
“这事儿我记得特清楚。”苗昂喝了口酒,看着手机屏幕里林琳的笑颜:“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林琳想法偏执。
但也知道每个人想法不同,不用强求。
所以没再和她理论。”
“对了。”苏桓语看着苗昂问:“林琳有没有和你说过那小混混的事儿?”
“没有啊。”苗昂挑眉问:“怎么了?”
“那小混混叫丁隆盛吧,我知道。”武聪终于找到了插话机会,转眸看着苏桓语和苗昂说:“水房出事儿之后,我找过他。”
苗昂诧异的看了武聪一眼,低声赞了句:“你小子可以啊。”
听到苗昂称赞,武聪脸上笑开了花儿。
他大剌剌坐在烧烤摊的塑料圈椅里,枕着双臂,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儿。
“别看咱那会儿成绩不好,但朋友多啊。”武聪挑着眉,说起往事来很是自豪:“我那群没考上高中的兄弟,早早就跟着家里人闯荡,势力遍布整个县城。
发生水房的事儿之后,我就找人打听了那丁隆盛。
听说他小学的时候,为一个女的打过群架,把好几个学生打进了医院。
这事儿小语应该清楚,就在东街学校。
咱们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吧,有段时间每天被安排在校门口站岗,就是因为这事儿。”
苏桓语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
这件事他记得,那时候站岗的学生要每天提前半个小时到学校,中午连午觉都睡不了。
每次轮到他和小棠的时候,方奶奶都会做清淡易消化的饭菜,就是为了让他们饭后能小眯一会儿。
到了夏天,方奶奶会给他们准备防晒帽;到了冬天,又会给他们准备围巾手套。
无论帽子还是围巾手套,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俩站在校门口轮值的时候,有很多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都会赞他俩长得像,亲兄弟似的。
那个时候他还挺高兴,小时候的他,做梦都想和小棠成为真正的家人。
能够真正拥有方爷爷、方奶奶这样好的爷爷奶奶。
所以,他总盼着轮值日,能被别人夸上两句。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轮值背后的原因竟是因为丁隆盛。
“丁隆盛因为那一架,成了他们那一届的校霸。初中的时候,又因为打老师,换了好几所学校,所以咱们小升初之后就没见过他,否则早就交过手了。”
武聪嗤笑了一声,继续说:“高中的时候,他凭家里关系进了一中,手底下没剩几个人,都是些学习不求行,也没正事儿干的小混混。
看着凶,其实在县里没啥根基。
我们找到了他们的据点,就在东街学校后门那条暗巷里。
没交手,他们就认了怂。
保证绝对不会再进一中,也不会再找林琳的麻烦。”
苏桓语问:“丁隆盛怎么认识林琳的?”
“据那小子说,他从小就喜欢林琳。”武聪笑了一下:“林琳曾经和他说,只要他能考进一中就考虑和他在一起。
结果没想到他还真进了一中。
就他那混混样儿,又是抽烟又是纹身,林琳那种乖乖女能看上他才怪。”
“以前是看不上,现在可不一定了。”苗昂喝了一口冰啤酒,叹气:“她现在喜欢的男人,可不就是丁隆盛那样儿的么。”
“这么一说还真是!”武聪“扑棱”一下坐正了,前倾着身子去看苏桓语和苗昂,神神秘秘的说:“你们说,她以前喜欢的不会是……”
“不会。”苗昂推了武聪的额头一把,把人扒拉开。笃定的说:“我刚说了那么多白说么,我能确定,她只喜欢小棠。”
“喜欢小棠就对了。”武聪重新躺回椅子里,呵呵笑着:“那丁隆盛前几年因为故意伤人进去了,案子是我师弟办的。”
苗昂又喝了口酒,摇头:“本性难移啊。”
苏桓语问:“在哪里进去的?”
“C市。”武聪说:“我师弟看到他籍贯和我一样,才打电话来问了一声。
不然我也不能知道这小子的消息。”
“知道案子具体细节么?”苏桓语又问。
“没打听。”武聪挑眉,警觉问道:“老苏,你今儿不正常啊,不是挑着林琳问,就是抓着丁隆盛问。
怎么?他俩不会真有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