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联合围剿的速度就是快,罗风扬协助反骗司进仙外赌境抓人的时候,那已经是一片狼藉,听见风声的人早跑了,地下赌场里不少装银子的箱子都还未来得及搬。
“罗大人,白福海和吴耗子跑了。”官兵抓到了不少小喽啰,却让要犯逃脱了。
罗风扬掐着腰,头发都立了起来,“跟我说有什么用!还不派人去追!山上,河里,把仙外赌境翻个个儿也得把他俩给我抓住!”
季南伐在山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官兵发了疯一样地大肆搜捕,却仍是白费力气。因为没人会想到,白福海和吴耗子此时在她旁边。
郝晴峰给了白福海一巴掌骂道:“让你别出声听不懂人话吗?塞住你的嘴都不知道老实。”
而另一边的吴耗子却表现得较为冷静。“阁下是反骗司的人吧?齐武也是你的人吧?”
季南伐蹲在吴耗子面前也不说话,就那么瞧着他。
吴耗子冷笑了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其实我早就该猜到,业绩那么好,仅仅一年就赶上我了,没人配合怎么可能那么顺利。但是赶上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先给我端茶倒水了小半年。”
年字还未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黑。季南伐按着他的脑袋往树上哐哐凿了好几下。一人多粗的树干被凿出一个浅坑,树叶哗哗往下掉。
苏花阮:“阁主先息怒,别被别的官兵发现了。”
血从吴耗子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流过眼睛,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不怕回头给你安个滥用私刑的罪名吗?”
季南伐冷哼:“你还跟我论起刑罚来了?你是逃跑途中不小心摔到崖底的,关我什么事儿?”
听到季南伐冰冷的决定,吴耗子是真的怕了。这不是什么严守丰谷律例的官,她有仇自己亲手报。
“你,你就不怕被发现被问罪吗?”吴耗子有些挣扎,但绳子绑得他太紧,他只是徒劳。
季南伐:“因为你,治我的罪?”
吴耗子:“......”他其实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季南伐:“人们宁可相信我是被栽赃,也不会相信你是被我弄死的。”
“你我应该无冤无仇吧?为什么非要至我于死地?就因为齐武?我后来对他还是挺照顾的,没再欺负过他,跟哥们儿一样。”
随心和:“住口!谁跟你哥们儿一样!你也不想想你什么品性?”
季南伐将刚烧红的铁板拿到白福海和吴耗子面前,思绪回到了以前,“什么叫无冤无仇?我的仇你赔不了,我的冤你也解不了。”
像平时说话唠嗑一样平静,但铁板已经烙上了白福海的胸前,白烟滚滚,滋啦滋啦地冒出了焦糊味儿。
白福海疼倒昏厥,冷汗直冒,但他一句也喊不出来。新留下的伤疤长度,跟安久缘胸口的那道疤一样长。
看到这边有白烟冒出来,有兵过来站远处问这头:“季阁主,请问刚刚那是什么?需要帮忙吗?”
“一条蛇而已,直接烧了。没什么事儿。”
季南伐的话没人怀疑,也不再有人来这边打扰。
“你真够狠的你!我做鬼也不能放了你!”吴耗子看到了季南伐的手段,整个腿都在抖,他知道他今日是逃不了了。
罗风扬的搜山行动还在进行,甚至一天都未吃饭了。
“先吃点儿吧,罗老弟。你手底下的兵也受不了啊。”周千盟特意吩咐人做了一顿好的,以示首战大捷。
罗风扬看着已经麻木,眼神空洞的兵,也没了办法。“算了,估计也跑不了。先吃吧。”
安排少部分人继续搜捕,大部分兄弟都聚过来开始吃饭了。
单识文:“阁主,他们都去吃饭了,现在挪地方也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