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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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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会?

愣住只一瞬,他旋即领会过来,瞥了妇人一眼,「恩」了一声,权当是回应了。

老板娘略带疑惑地瞧了一眼桓遂身边的槐安,却未出声询问,毕竟在勾栏间沉浮多年,何时当说何时该闭嘴的技巧她还是熟得的,于是她回身做出请的姿势:「一楼座已满,劳烦郎君随我上楼,奴家安排一雅座给您。」

桓遂回头望了眼槐安,转身跟着上楼去了。

雅座布置精致,桌上已搁了沏好的茶壶,壶嘴缓缓冒出青烟,倚着栏杆往下楼眺去,一览无遗,是上乘之座。

老板娘见两人落好座,复又道:「二位客倌,咱夜霄阁的规矩是这样的:参与『春宵会』唱竞的贵客,皆需事先借放一信物,待唱竞会后,缴纳竞得费用方得取回。」

桓遂点点头,就要往怀中摸,槐安见状,伸手制住他的动作,同时自腰间扯下一枚玉印,正是平晏亮给天东铺看的那枚平家嫡系玉印。

老板娘见槐安取下之物,面露惑色,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玉印,可远远瞧去,玉印雕刻精致,玉质上乘,只道这女娘必定是哪个世家大族中人。

槐安还未翻过面来,因此老板娘并未得瞧见玉印上刻着的『平』字,倒是桓遂略一摇头,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把折扇,他将折扇递给老板娘:「此扇面字迹乃前朝大儒严宗义严大师所书,非千金不可得。」

老板娘接过,摊开折扇,只见扇面上泼墨如飞,仓劲雄浑,确是大家手笔,再一定睛细瞧,左下角落款处一方朱印:『苍莽山人』。正是严大师晚年自号。

她笑盈盈地福身:「郎君好手笔,折扇足作信物。」接着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折扇放进伙计端着的铺绒盘中,并将一举牌放至桌上,牌面写着一个数字『廿二』。

「唱竞即将开始,客倌稍待。」语毕,退身而去。

雅座只余桓遂和槐安两人,两人相对而坐,默然无语,片刻后桓遂方才开口:「平氏玉印等闲不该交予外人。」

「我晓得,但身上实在没有其他足够贵重的信物了。」

「那为何拦着我?」

「不想让你...暴露身份。」谁知道桓遂会从怀中摸出些什么和亲王爷身份有关的物件,就怕打草惊蛇。

桓遂闻言,站起身来,抬起手抖了抖,自那大袖子中哗啦哗啦抖出一众物件,他又往怀里摸了摸,摸出又一众物件。

桌上一瞬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一块青绿玉扳指、一方令牌、一叠银票、一串红玛瑙项链、一把九蟒匕首、一罐金创药、几锭银块、一本册子(槐安定睛一看,不正是那日桓遂送给自己的南齐最新传奇话本—『山海秘术』吗?)

除此之外,还有...

一块枣花糕?

「我有的是不暴露身份的信物。」桓遂做出『请看』的手势,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

槐安见到这么多物件,一时瞠目结舌,回过神来第一句问的却是:「殿下喜欢吃枣花糕?」

桓遂一愣,「恩」了一声。

「身上带这么多东西,不会重么?」

「有吗?」桓遂揽手将桌上一众物件扫进袖中,末了,他拿着那本书册,在槐安眼前晃了晃:「你回去有否瞧两眼?」

槐安面露赧色,她着实没看,连翻都没翻过,人家好心送的礼物,她倒是没领:「尚...尚未。」

她顿了顿,又急道:「过两日...不,今晚,今晚回去就读!」

桓遂还想说什么,却听楼下传来一声铜锣响:「唱竞始!」

两人闻声,赶紧凑到栏杆边观望。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原来所谓的『春宵会』唱竞,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一桩人口拍卖会。

只见唱竞台上掌司兴奋地唱念:昃字号房,员外郎家逃出的小婢,训练时长五月余。皓齿红唇,体态婀娜,接话如接绣球,伺候功夫一流。起唱价五百两!

掌司还未念毕,台下宾客已躁动不已,纷纷举起手中举牌,一个劲地叫价。

五百五十两!六百两!七百两!一千两!

槐安越瞧,心中越发怒不可遏,拳头紧紧握起。她从未亲见人口贩卖,眼下看着这样一众人不将人当人,却是当作物品进行竞标拍卖,胸口一阵灼灼烈火猛然窜起,直上脑门,差点就要抽剑而起,劈砍而去。

她移目,却见一旁桓遂面上如静海无波,目光深邃,眼底蓄着云雾,面无表情地望着底下群起沸腾。

桓遂平静的样子,倒是让槐安冷静了下来,她渐渐松开紧握的拳头,放下拱起的肩膀,垂眼回身继续观望。

『春宵会』既是夜霄阁夜晚的重头戏,那么其中说不定会有那位『神秘女子』的线索。

掌司继续念着后面的名单。

从盈字号房,面如桃花胸如瓜的临江知县小妾;到洪字号房,巧笑倩兮美目盼的苏姓茶商之子续弦;再到玄字号房,艳冠群芳如天仙,一步一莲花的东海王国幕府之女。

稠人激动,唯恐失了大好机会般,争先恐后地举着举牌,有的人甚至从未放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槐安眯起眼,总觉得一丝线索都未获得,倒是看了一夜风流子一掷千金换春宵,看得实在疲乏。

直到掌司唱念出清单上最后一道描述:

天字号房!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动作,拉长一双耳仔细聆听。从来天字号房的货色都是最最最上乘的,他们可要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

公主品级,远道而来,虽未训练,资质无双。靥如海棠肤如花。令君一夜春宵一夜王!

槐安其实压根未听完后头的描述,只因在听见『公主品级』四个字时,登时一道闪电窜过脊背,她瞪大双眼,倒抽一口气。

若埕!

她回身看向桓遂,眼神急迫恳切。

桓遂点点头,小声道:「不能打草惊蛇,咱只能叫价竞下,再伺机行动。」

槐安颔首。

「起唱价五千两!」

槐安再度被雷击中,五千两!抢钱啊?

却见桓遂不咸不淡地举起手中举牌:「八千两。」

底下一阵哗然,有人见到桓遂以及同在雅座内的槐安,大声讥讽道:「阁下已有佳人相伴,就别和咱几个孤家寡人争了吧!」

余人闻言,跟着讪笑鼓噪起来。

桓遂全然不予理会,转着掌中扳指,端得一派恬淡无争。

槐安掀了掀唇,悄声朝桓遂问道:「你钱够吗?」

桓遂抬眼盯了她一阵,像是在纳闷她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见槐安神色认真无半分开玩笑的样子,方静静地道:「足够买下百栋夜霄阁。」

槐安「噢」了一声,倚上椅背,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看戏。

这些家伙赢不了的。

掌司见钓出大鱼,想到季末不知又可抽多少佣金,嘴都咧到眼尾,他兴奋地喊:「八千两,二唱!」

「九千两。」雅间对面的客人静静地举起举牌。

桓遂也同样静静地喊价道:「一万两千两。」

底下又是一阵哗然。

后来一楼与二楼开间内的客人,虽说仍有些拼力挣扎的,但终究拼不过桓遂气定神闲,财大气粗。

最后终唱价以一万七千两结标。

老板娘亲自进了雅座和桓遂道贺:「贺喜郎君,竞得我夜霄阁有史以来最华贵的『春宵』!奴家这厢着实有幸,得领郎君前往『天字号房』。」

她见槐安并未打算回避的形容,于是问道:「敢问这位小娘子当是要随郎君一道前往?」

槐安正要回答,却听桓遂淡淡地道:「不然呢?」

「郎君见谅,是奴家多嘴了。」她狐疑移目一撇槐安,见槐安泰然自若地端坐一旁,于是努了努嘴,暗道:唉,世家子弟真乱,带个女人进春宵房,莫非是想三人...

「这公...」桓遂清了清喉咙:「不,这『春宵』,你们是如何寻得的?」

老板娘闻言,惊诧之色瞬闪,一旁的伙计见状赶忙福身回道:「郎君头一次来,怕是不清楚咱夜霄阁的规矩。但凡竞得春宵者,只管享乐,不问来历。」

槐安蹙眉:「今日所竞乃一夜,抑或买断?」

伙计再度恭敬答道:「自然是仅一夜的,夜霄阁不行买断之事。」

槐安眉间沟壑更深,张了张嘴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桓遂侧头看来,朝槐安微微点了下头,示意待一会儿真正见到若埕后再做打算。

于是他们两人起身,伙计上前,恭恭敬敬地又施了一礼,取出手中的黑布:「失敬了,请容在下为二位客倌罩上。」

伙计替两人蒙上黑布,轻轻搭上他们的肩,领着他们前进。

想来是为防他人得知阁中格局,遂遮蔽进房客倌的视线,但夜霄阁不知道的是,此二人乃军中佼佼者,半夜行军常需摸黑前进,这点视野缺损,全然无碍两人以其他方式感知路径。

直到拐了七个弯,行进了十米有余,他们终于停下,槐安暗自笑了起来,谁能想到这『天字号房』竟就在方才雅座外长廊的深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还愣是带着他们弯了好几个圈,真是故弄玄虚。

门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伙计领着两人入内,解开蒙在他们眼前的黑布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两人转了一圈,见房中摆设精致,案上搁着几道精致的菜肴,一壶女儿红,三副碗筷。

旮旯边煨着热汤,柴火是上等的,燃烧时不会发出声响。几上熏着不知名的香,清清淡淡盈满一屋。

正中央一张大床,床顶罩着丝绸帷幕,角窗虚掩,微风飘飘入室,拂过帷幕,丝绸帷幕随风轻摆,隐约间可见当中有一人影端坐其中。

槐安当先跨步上前,一把掀开帷幕,「若埕」二字就要出口,却在见到床沿之人时,两字嘎然止于嗓中。

床沿之人抬目与她对视,她那碧绿色的眸中是与槐安一般无二的吃惊与讶异,只见她掀了掀唇,出口的嗓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却隐隐有着历经劫难后的沧桑。

「槐安?」

槐安惊诧又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道:「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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