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匆匆过去两年。
这两年的时间大家办过数次聚会,但唯独都缺席了江亦白。
盛琪从江家打听到,说是江三小姐自从高中毕业搬出去后就一直忙着大学的课程,都不怎么回家。
六月,大家结束高考后开始了肆意放纵。
七月底是重砚的成年礼,距离那天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他窝在沙发上翻看着聊天记录。
准确来说应该只是他单方面的自言自语。
「江亦白,下周有聚会,你来吗?」
「江亦白,你怎么不回消息?」
「是在忙吗?」
白:「嗯。」
次日。
「干嘛不理我?」
「快理理我啊!」
白:「忙。」
...
渐渐地两人的对话越来越少,时间线也被拉的越来越长。
成年礼那天,重砚打算和朋友们一起度过。
宴会地点是在唐顿酒店。
重砚打开一扇衣柜,里面满满当当地挂着当初江亦白给他买的衣服。
这两年的时间,他来来回回穿了不少。
不过里面有一件是他很喜欢,却从来没穿过的。
黑色V领衬衫,肩膀上刻有复古花纹的刺绣,颈部还搭配着一条黑色飘带。
这件衣服很是好看,他想着在生日宴上穿给江亦白看看。
可...
这么久时间不联系,对方还会来吗?
是不是早就忘了他?
他拿出手机,直直盯着聊天界面。
回过神后,发现自己早已经发出去了一条消息。
「28号我生日,你...还会来吗?」
发送时间在十分钟前。
已经无法撤回消息。
在无比尴尬之中,重砚收到江亦白发来的消息。
「嗯。」
刹那间,激动兴奋地心情遍布重砚全身细胞。
他扬起嘴角回着消息。
「好!邀请函我到时让人给你送去!」
「江亦白,你可一定要来啊!」
28号晚上。
唐顿酒店三十层楼那层的大厅被全部包下。
无数豪门世家的少爷小姐们纷纷在这晚盛装出席,企图用最美的打扮能入得重家小少爷的眼。
在宴会即将开始的前十分钟,重砚和一帮朋友刚走出电梯。
忽地,他停下脚步:“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过去吧。”
从烜和孟吉成等人点头。
“得,那砚哥你赶紧哈,大家都等着你呢!”
重砚向着从烜说了句:“啰嗦。”
从烜一群人顺着原本方向离开。
随后扭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顺便还接到酒店前台打来的电话。
“好,我知道了。”
再次从洗手间出来后重砚正准备往回走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扭头回看,几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
两年不见,当初的紫发回归到黑色。
对方的御姐气场也越发强大起来。
只是...
看着江亦白喝得醉到连走路都东倒西歪的模样,硬是把重砚吓得赶紧上前将人给扶住。
两年的时间使得重砚身高蹿到一米八五。
今天的江亦白穿着一件白色缎面衬衫,右侧胸口上还有一朵白色昙花;脖颈上还有着一圈黑色皮质的Choker,耳垂处带着耳钉,耳廓上还夹着黑色耳圈。
与两年前重砚所见到的似乎有些不同。
“江亦白,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对方并未回答,而是勾起红唇紧贴在重砚的胸膛,还伸出手轻抚着对方的头发:“帅哥,你真好看!我可以...”
停下一秒,她忽地靠近重砚:“亲亲你吗?”
重砚的心脏陡然一跳:“江亦白,你!”
还没说完,江亦白微微眯起双眸,伸出纤细的食指抵在重砚的嘴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
“嘘...”
在她满是醉意的眼波下,红唇一步步向着重砚贴近。
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重砚先是被吓得瞪大双眸,等到嘴唇的温度越来越烫,他才切真体会到发生了什么。
随即立刻撇开头,喉结滚动道:“江亦白你醒醒...你喝醉了!”
虽然他确实有这个计划,但不代表要在对方喝醉后进行啊!
谁知,重砚一把被江亦白捏住下颌,强硬着扭过头。
两张脸相对。
在强烈的注目下,重砚看到江亦白红唇微动:“你...真是一点都不乖!”
话落,重砚被强硬地拽下后颈,唇齿不断交缠肆虐。
或许是江亦白身上的酒香味太过浓烈,重砚深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反客为主抱着江亦白进了电梯。
捂着对方的头,挡住脸上了酒店最高那层楼。
电梯运行的过程里,被捂着脸的江亦白呼吸声重重打在重砚敏感的颈部。
痒痒的,惹得他身体很是难受。
这是第一次重砚觉得这电梯运行的如此之慢,终于停到三十层楼电梯门打开。
重砚带着江亦白在走廊上快步走着,还拿出手机拨出个电话,哑着嗓子说道:“临时有事,不过去了,今晚的消费记我账上!”
那边的从烜还没反应过来,重砚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刚好走到房间门口,重砚从裤兜里拽出门卡几下刷卡进入。
门才刚刚被关上,灯还没来得及打开,江亦白的吻迫不及待地迎面而来。
此刻,重砚再也无需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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