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父子走后,云惜也打算溜了。
眼见着旅团成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还留着干嘛?
结果库洛洛莫名其妙叫住了她,“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留下来跟你们喝一杯?”
他在问什么奇怪的问题。
库洛洛微笑:“也不是不行。”
云惜:“……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他们是这么和善的关系吗?
库洛洛也疑惑:“不是你说要去吊唁?”
云惜冷笑一声,“你们都搞出这么大阵仗了还需要这些?”
芬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一旁,摸着下巴打量长剑,啧啧称奇。
“上次没看清,原来长这样啊。”
说着想伸手碰一下看看,然后就被剑气割破了手指。
“哇。”
他还特地用了“坚”来着。
他用打商量的语气,“诶,云惜,你这把剑在哪儿造的?又能飞又锋利的,我也去弄个玩玩儿。”
云惜似笑非笑,“全世界独此一份。怎么,你要从我手里抢吗?”
芬克斯沉默,怎么感觉她今天有点儿冷?生气了?
女人真是奇怪。
库洛洛看着这和谐的一幕,露出欣慰的笑容。
再次开口道,“云惜,要加入旅团吗?”
云惜肯定,“你果然是脑子被打坏了。”
库洛洛没反驳,只是静静望着她,显得有些执着。
“我以为我上次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了。”
库洛洛嘴角微扬,虽姿态狼狈,但容色不减,脸上的血迹还有点破碎感。
但一开口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破碎感,仅仅只有表面。
“可我以为,不会再有比旅团更适合你的地方了。”
两双墨黑的眼睛对视,库洛洛眸光深邃,好像要把她看穿。
云惜:“感觉你在骂我。”
她一直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个还算温良的人,但库洛洛每次的眼神,总有种想把他眼珠子抠下来的欲望。
他就该当个瞎子美男。
对了,嘴巴也得缝上。
她飞到库洛洛面前,伸出一只手,掐住他下半张脸。
库洛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云惜的手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他。
自家团员看天看地,就是没一个上来拉人的,都是靠不住的。
一根手指在他脸上游走,有点痒,库洛洛难耐地往后仰了下。
“你在给我画什么?”
今晚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的少女,现在倒是笑了,就是笑得很诡异。
她收了手,像完成一幅画作一样,吹干墨水,浅浅的风扑面而来,掀动库洛洛额前的刘海。
青年下意识眯了下眼睛。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低笑声,心下无奈,不用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么讨厌我啊。”
云惜冷哼,“你全身上下只有这张脸还算讨人喜欢。”
库洛洛叹息,“就当你是在夸我好看了。”
然后就被云惜赏了个下钩拳。
她是一点没留手,库洛洛牙根子都在发酸,口腔里血腥味弥漫。
捂着下巴对她的背影说:“考虑清楚随时可以过来。”
云惜走得更快了,身影一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侠客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看向库洛洛:“看来你们刚刚相处得不算愉快。”
来的时候就感觉云惜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库洛洛想了一下,“唔,算也不算。”
然后就没了下文。
还在继续等对方话的侠客:………
所以到底哪里算,哪里不算呢,继续啊。
这一刻,侠客终于懂了队友平时的感受。
他一脸便秘的表情落在队友眼里。飞坦嗤笑一声,半张脸埋在领子里,露出来的眉眼格外刻薄。
“不是一路人,还想往上凑。你舔狗啊。”
侠客的笑意淡了。
芬克斯倒吸一口凉气,“阿飞,难怪她说你身高矮是因为嘴上没积德。侠客表情都不好了。”
芬克斯同时迎来了两束死亡视线。
以前一般会有窝金帮忙分担。
想到这里,芬克斯惆怅点了根烟,窝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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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今晚睡得挺早,打游戏都没兴致了。
即使睡着了,眉间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痕迹。
大抵是因为在今晚的这件事上能力有限。
奇犽有些无奈,起身去拉窗帘,不期盼看见窗外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使夜色浓重,但凭借优秀的夜视能力,他还是确认出了云惜的身份。
她此时坐在银色的长剑上,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换回了最初的蓝色裙衫,过大的袖摆被风吹得鼓起,连同随意披散的墨色长发一同往后扬起。
侧脸在发丝间时隐时现,不算宽的剑身,让人担心她会不会下一刻就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