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宠物听证会的盆栽绿萝后面，嘴里叼着的芒果味棒棒糖正在融化，糖水滴在张可欣顺来的《议员美容指南》上，把"毛发柔顺剂采购预算"几个字晕染得像抽象派泼墨画。

"你这是破坏呈堂证供！"张可欣抢过文件，用睫毛膏在糖渍上画了只竖中指的卡通鹦鹉，"等会儿让八哥用这个怼死那帮老狐狸！"

缅因猫蹲在证人席顶端舔爪子，金丝眼镜闪过一道寒光："菜鸟，再给证人喂瓜子影响庭审，我就把你塞进宠物烘干箱当猫薄荷。"

我缩回想要投喂八哥的手，抬头看向被告席。浑身镶钻的布偶猫正用爪子梳理议员夫人的爱马仕围巾，项圈上的蓝宝石吊坠晃得人眼疼——这货上周才因为偷吃进口金枪鱼罐头上了《萌宠社会报》。

"肃静！"机械法官敲了敲电子法槌，全息投影的假发套突然开始播放洗发水广告，"现在传唤证人——编号9527号玄凤鹦鹉。"

"你才编号！你全家都编号！"站在我肩头的八哥突然炸毛，它脚爪上的祖母绿脚环闪过一串代码，"爷是尊贵的Mother-00！知道00什么意思吗？宇宙起源！万物之母！"

整个法庭的电子设备突然集体死机，机械法官的假发套卡在"去屑实力派"的广告词上。我趁机把最后半包瓜子塞进八哥嘴里，这祖宗满意地啄了啄我的耳垂："小妞不错，比上个月喂我吃鸟粮的秃头强。"

"请证人陈述案发经过。"机械法官重启了三次才恢复正常，它的机械臂突然弹出一把扫帚开始自动清扫被告席——这玩意上周刚被哈士奇调解员改装成多功能家政机器人。

八哥扑棱着飞上全息投影仪，尾羽扫过议员夫人苍白的脸："五月三日，晴，秃头往我的高级坚果盒里塞加密芯片。"它突然切换成新闻联播腔，"现在插播特别报道——蓝派通过宠物美容院洗钱实况！"

缅因猫的肉垫拍在投影开关上，鸟笼三维模型瞬间分解。暗格夹层里的微型存储器弹射到半空，被张可欣用口红接住："瞧瞧！这玩意儿藏在鸟屎收集盒后面，真够味儿！"

我戴上菌丝解析手套，DNA加密文件在视网膜投射出金色数据流。议员夫人的布偶猫突然发出防空警报般的尖叫，全法庭的电子鱼缸集体爆裂，罗非鱼们在半空跳起了踢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