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贝尔摩德轻轻地将对方的发丝撩到耳后,指尖划过对方的脸颊。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边里裕叹了一口气:“但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显出过原身。如果我现在这样做....”
言外之意,贝尔摩德是第一个看见她原身的人。
女人微眯着眼:“第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不也是我吗?”
莎朗和瓦里安接触的时间很长,所以她可以判断出瓦里安是格什温,而格什温是没有野兽血脉的。
如果边里裕和瓦里安有关系,那怎么可能是卡佩呢?
她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你还想让其他人看?”
是激将法,占有欲也很明显。
但边里裕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
她侧头笑了一声,愉悦的扬起嘴角。
“好。”
可能今天真的喝醉了。
她对克丽丝的容忍度很高。本来已经算是无理逾越的要求,她现在居然觉得给对方看看,也没什么。
贝尔摩德望着她从容接受还很乐意的模样,恍惚以为被要求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红眸里的神秘和暗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纵容与温和。
但眸底的锋芒是仍然在的,这道锋芒迅雷不及掩耳靠近自己的领域,残忍的破开了一道口后,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示意:因为是你,所以我可以破例做任何事。
贝尔摩德的心绪骤然慌乱,目光隐隐变得危险而警惕,对这种感觉避之不及。
就在这时,边里裕握住了她一只手腕,让手指搭在自己的耳边。
冰凉的手心突然靠近,让她情不自禁收了一下。
看见对方的反应,边里裕眉头一挑,语气温温柔柔却更加欠揍:“你不敢了?”
贝尔摩德的手指握紧,控制好情绪,被锋芒刺穿的地方再次被牢牢筑起。
她捏住对方可以灼伤人的耳朵,揶揄道:“边小姐是害羞来?”
“需要帮你揉出来吗?”
在床上调情时她也会用亲吻来刺激对方的耳朵,而这是第一次单纯的揉弄,就已经让对方耳尖红欲滴血。
又是平手。
边里裕看着幸灾乐祸的女人,没有说话。
她微微抿唇。
上一次用卡佩的血脉,都是在还没有沉睡之前,想不到再一次会在莎朗的女儿面前。
而且这人似乎是上瘾了,尽情的调戏着自己,甚至捏住了她的耳廓。
奇耻大辱。
边里裕懊悔的闭上眼。
罢了。
真怀疑刚刚同意是被鬼迷了心窍。
突然被扯的一疼,贝尔摩德拉开了房间的门,将人带倒在床上。
边里裕都没有意料到对方会这样做,她按住女人的手,将人反压在身下,语气淡下来:“你想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现在半边脸颊都变得火辣辣的。
“生气了?”贝尔摩德不慌不忙的抬手摸在她的衣领。
边里裕目光一转,握下对方的手,摩挲着手腕:“忘了告诉你,看是要付报酬的。”
既然同意了就不好收回决定,但加一些要求也不过分。
她放低声音凑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贝尔摩德:......
她觉得长了嘴就是边里裕最大的败笔。
她手指微微用力,边里裕感觉耳尖又疼了一下。
“可以。”贝尔摩德这一句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边里裕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你好像没有说过要摸。”
她侧过脸。
下一秒,贝尔摩德就看见对方的耳朵被月白色包裹,沿着耳根,浮现了这样一层细腻的毛发,形状也变成了兽耳。
明明是增添柔软的东西,但却让对方整个人更加冷艳又高贵。
贝尔摩德扬眉:“你不是...”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
边里裕抿了抿唇,月白色也开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