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秋渝与陈葭都被这个大胆的猜测震撼了。柯秋渝沉思几秒，抬头道：“那个娃娃也是灵魂？”

“没错，但是还是不对劲。”尹榛抿了抿唇，“他不是异人。不可能是。所以我们十有八九猜错了，他不是清道夫。”

李汝走了很久很久，步伐也很快，但是他一直没有看到前面三个人的身影。他忽然觉得大事不妙，异端的目光不在他的身上，在前面。就像游戏里面，若是上帝视角看的是玩家的角色，而之前碰见的NPC最终都消失在屏幕之外。

他顿觉失策，但也只能指责自己没有多想几步。那娃娃来找他，他便以为被盯上的是自己。太愚钝了。他也是异端，不被注视，当作NPC处理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他只能抬头：“可以用你的天色风沙，带我去找他们吗？”

没有动静。

李汝淡漠的眼睛中出现一些波动，又道：“哑琅。”

一阵狂风卷过，一个少年身影出现在他身边，那张漂亮的小脸上充斥着鄙夷：“我就说没我不行吧，李小福还说尹榛会保护你，他算个什么东西，最后还是要靠我。”

李汝不置可否，只是抓住了哑琅的袖子：“多谢。”

“我又不是交通工具！”哑琅生气地顿了顿脚，“总有一天我要吃掉你！”

即便生气，他依旧闪身一过，消失在空中。

尹榛那边很快就碰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根本没有找到塔，却发现了一地尸骨。那骷髅的肉泥已经被啃食殆尽了，但是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看着那旁边一半埋在土里的登山包，沉默下也明白了，这是那一队登山的五个人中的三个人。但是尸体却不止三个，是有四个。他们不确定其中是否有杨青的尸骨，李湘的尸骨，或者……雷溟。

一旦想起这个名字，他们就不置可否地想起那尸块，那是对他们的警告、威胁、恐吓，他们无法视而不见，甚至于大脑一片混沌。即便再清明的人，在面对杀人分尸之时依旧会害怕。

他们翻开了那背包，找到了记录本，却发现那上面的文字太乱了，似乎是很慌忙的情况写下的，他们不能完全认清写的什么。并且所有的话只有一页，这也象征着这三个人死亡的迅速。

他们不再敢贸然行进，找到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刺刀贴面般的寒冷充斥着四周，他们无法言说自己的情况，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沉默着安慰对方。

他们停下脚步来，离得尸体远远的休息。他们翻看那本已经破损的记录本，努力辨认字迹。

“让……全承与余小月逃出去。”柯秋渝念道，“队长发现氛围很不对劲。”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但我也快了。那尸虫吃掉活人，我却听见婴儿的笑声。人性本恶还是本善？我只看见了纯粹的情绪，或许是恶吧。

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但是队长发现了那棵树旁边的石头似乎有点什么。我们是来不及检查了，希望下一支队伍可以看到记录，但是要小心，我们触碰规则了。我想了想，应该是那具尸体。我们摸了一下还是有温度的。那应该是杨青。即便面部被毁的差不多，但是那脖子上的痣太显眼了。

太可笑了，我们昨天还一起讲话。

我马上也要死去了，希望留下来的东西能有用。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