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珈柠叹了口气，抬眼说道：“若是我猜的没错，山神应是一男一女。”

我解答道：“有一位老者满脸褶皱，看身形是为女子，那位老者双腿应是早已残废，还有一位少年。”

梁珈柠点点头说道：“这献山镇从一百年前献祭族长女儿因此获名，也从此风调雨顺。这位老者便是一百年前族长的女儿，那位少年是老者的侍卫，他们从小相识，相伴长大，互相爱慕。待到老者到了成婚年纪，镇内山火旱灾不断，镇民怨声载道，正巧有位男子说山内有神明只要族长祭女便可解决山火旱灾，族长听后犹豫良久还是为了镇民选择祭女。”

薛文兮摇了摇头说道：“还真是可怜可悲。”

梁珈柠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可老者又怎会愿意就这么走向死局，族长苦口婆心的再三劝解，对老者来说毫无意义。族长放下狠话若是老者不去献祭，少年也活不下去。老者为了少年心甘情愿选择献祭。献祭那日，男子带领着老者入山林向山火走去，待到镇民们看不见后，男子伸手要打晕老者，少年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把男子打晕，救下老者，把男子五花大绑起来。”

我点点头说道：“之后呢？”

梁珈柠喝口水继续讲下去：“他们逼问男子山火和旱灾的事情，发现全是男子阴谋根本没有山神后，便逼着男子解决这些问题，去和镇民解释。男子假意听从，找准机会要杀老者，被少年一剑了结。随后少年和老者在山林内解决好山火和旱灾。一月已经过去新的新娘已被送入，老者和少年带着新娘回镇内，却被村民驱逐甚至连族长也驱逐他们，要杀了他们，新娘为了掩护老者和少年逃跑被残忍的杀害了。从此以后老者和少年摇身一变，变成献山镇敬奉的山神，一月一位新娘，他们便一月杀一人，吃人肉，用着从男子身上找到的邪术书籍符纸制造天灾异兽和纸人，这一做便是一百年，喝人血泡符纸延年益寿，老者用邪术以双腿为引让少年永葆青春，自己却逐渐衰老。在咱们入镇之时他们便已猜到是必死的结局所以他们把所有能制造天灾人祸的邪术符纸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还解释了镇内女儿们不是他们杀的，在咱们来之前还有一群人来过，我觉得应是红涯堂。”

晚舟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本没有对错只有选择和人心。”

众人陷入沉默。

徐州。

红涯堂据点。

上官仪合写道：“献山镇败，还请堂主再寻别的事宜。”写好把信绑好把信鸽扔出。

上官仪合看着红涯堂众说道：“养精蓄锐，明日还有硬仗要打。”

京城。

薛府。

刘伯看着薛雁辞说道：“老爷，少爷和小姐已经到徐州解决献山镇事宜，大军也已赶回边境，一切大好。”

薛雁辞点点头，便开始剧烈的咳嗽，拿出手帕便咳出口血。

刘伯关切的说道：“老爷你的身体……”

薛雁辞摆了摆手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我还在一日北雪便不会乱，我多在一日孩子们便可多成长一日，待我走后也好镇守北雪，治理内乱平定边境。”

刘伯点点头说道：“老爷我去给你煎药。”说罢行礼离开。

刘伯走后，薛雁辞念叨着：“孩子们快些成长吧，我没多少日子了。”

卯时六刻。

献山镇外。

马车外，晚舟坐在车边靠着车框深睡着。

马车内，梁珈柠薛文兮坐在薛奕床边熟睡着。

我握着秦彦的手，看着霜光，想起上次握霜光时的画面，我的手不由自主的再次握住霜光。

第一个片段，我蹲在地上，一个稚童跌跌撞撞，向我跑来嘴里喊着：“娘亲娘亲。”

我下意识的一把抱起稚童哄着他。

又是那个看不清的脸的人向我走来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提着吃食，走过来拥抱着我们。

我好像很开心。

第二个片段。

在战场上，有一箭要射到那个看不清脸的人身上，我竟然不受控制的跑过去替他挡住那致命一箭。

我跌倒在地，他抱着我痛哭。

第三个片段。

我身着皇后的服饰，走在皇宫殿前，看不清脸的人向我伸出手，我搭上他的手。

他威严的说道：“从此以后她便是朕的皇后。”

原来是封后大典。

第四个片段。

我被狱卒带到一个牢狱前，狱卒说道：“只有一刻钟时间，要说什么快说。”

我点点头，抬眼看到的还是看不清脸的那人，他说让我带着所有亲人离开，不用管他死活。

我竟然哭了。

“小熙妙睁眼吧，秦彦快醒了。”断魄仙人的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松开握着霜光的手，看向秦彦。

秦彦的脸色好了些许，我探了探秦彦的脉搏，内力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