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见他们要走，把钥匙往江砚手上一扔：

「我看回去的时候，也不用我帮忙开车了吧，我先走一步。」

然后他走到江砚和舒然的前面，很快就消失了。

急诊挂号之后，医生给舒然开了一堆单子去检查。舒然用了三个小时把所有项目都做了一遍。化验单拿给医生看了一遍之后，得了个结论：舒然的身体机能各项都很正常。

但江砚还是怀疑她有问题，便又问了一句：

「那她浑身冒汗、脸色苍白是什么情况？」

「这个可能有多方面原因。身体没问题，那可能就是心理问题了。要不你们明天来挂个号，去看看精神科。」

「你描述的过程，极像是创伤后应激性障碍。你们明天可以找主治精神科的医生再问问。」

「那……」

江砚话才起了个头，舒然就说道：

「我说了，我没病，走吧。」

说完，硬拽着江砚要出去。

「医生……」

江砚却不肯走，非要问个清楚。话才开口，那医生又说话了：

「先回去吧。你女朋友要自己说，要自己愿意治疗，我们才有办法。」

「小伙子，你现在要做的是让她愿意对你敞开心扉，对医生敞开心扉，我们才能对症干预。」

江砚见舒然那副样子，最终妥协，说了句谢谢，才和舒然一起出去了。

一路无话，到了停车场，江砚才想起舒然还没有吃饭，便问：

「想吃点什么？」

「难道你应该问其他吗？比如你一直想知道的事。」

舒然答非所问。

「你想说的时候，我洗耳恭听。现在你显然不想说，我干嘛要问？说吧，想吃什么？」

「湘菜吧，我想吃辣！」

舒然记得附近有一家看着还不错的湘菜馆，就想去试试。她虽然不能吃辣，但她今天就想吃辣。

「行！」

江砚把方向盘一转，将车开出了医院，在一家湘菜馆门口停了下来，拉着舒然点了几个菜，全是辣的。

舒然是自己来找苦吃，于是硬着头皮挑了几筷子放进嘴里。

细嚼慢咽之后，包了一大团饭进去，还是被辣得满脸通红，然后猛咳，到处找水。

江砚给她递了一杯水，又被舒然给气笑了。等舒然缓过劲来，他便问：

「你不能吃辣，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点辣菜？」

「我……我心情不好，从来没吃过辣，就想试一下。」舒然干巴巴地说着，不敢看江砚的眼睛。

「服务员，你们这有不辣的菜吗？」江砚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舒然，什么也没说，直接叫了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