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你听说过吧?越是落后的地方,那里的人法律意识就越淡薄,你又长得这么……这么漂亮!以前有女学生去那种地方支教,突然失踪,杳无音讯,这些新闻你没看过?」
「舒然我告诉你,那不是假的,有真实存在的。我就是从大山里出来的,我曾经听说过,有人杀了人,当地人让赔了两万块钱就了事了。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做荒唐事成吗?」
梁梦欣皱着眉头,极力劝阻舒然。
但舒然却仿佛没听见她说的那话一般,继续收拾东西。
「说话!你要是还爱着江砚,你就不应该做这种蠢事。」
见舒然依旧不温不火,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梁梦欣急了,一下就掀翻了舒然正在整理的行李箱。
「我会做好防范措施的,不是因为江砚,我只是想出去走走,一年之后我会考虑回来。」
舒然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她真不是因为江砚,只是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以前没遇到江砚之前,她只想过一个四年自由独立的日子,然后找个地方服一瓶安眠药,把自己埋了。
之后遇到江砚,他给她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未来,并努力在付诸实践,她也顺着他的意思在活了。
现在江砚出事,而且待在牢里还不愿意出来,她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也腻了大城市的灯红酒绿。
去乡村支教,是她深思熟虑做的决定,她没有疯,她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一年?一年后你才考虑回来?你这是浪费时间,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既然爱着江砚,那你就应该努力赚钱,帮江砚还债。而不是去什么乡村支什么劳什子教!」
梁梦欣颇为无语地教育她。
「赚钱?我……我也想啊……但是室长,我没有做生意的头脑,我也不喜欢当律师。那是一个天价,我就算努力几辈子也还不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留住这套房子,让他出来有个住的地方。」
「室长,你高看我了,我……我终究什么都帮不了他。」
舒然说着说着,再次红了眼眶,然后迅速抹掉眼泪。
「你……哎!算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希望这一年你能想清楚。别忘了做好防范措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真不是闹着玩的。」
梁梦欣见她哭得伤心,妥协了,一把把她捞起来,叹了一口气,没再劝舒然了。嘱咐完她想说的话,她又不由得可怜自己:
「操!我怎么这么倒霉,自己失恋了,还要苦口婆心安慰你。」
「噗!」
舒然成功被梁梦欣给逗笑,然后蹲下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梁梦欣看到她行李箱里的防狼喷雾和电击棍,突然也笑了,然后夸了一句:
「行啊,的确准备得挺充分的!有防备之心,这我就不那么担心了。」
舒然把行李收拾完,看了一眼屋内的时钟,学校定的火车票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便与梁梦欣道了别。
临走的时候,她给梁梦欣留了个卡号,让她以后找到工作能负担房租的时候,把房租转到那张卡上。
她虽然什么都帮不了江砚,但还是想给他存一点生活费。
梁梦欣点头,在舒然腰间挠了挠痒痒,随后神色复杂地把舒然送出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