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迷蒙，空感到有谁在焦急的喊她，身体的痛楚让她逐渐清醒，心中那一丝悲伤也随之沉寂。

“甚尔先生？”空迷茫的看着甚尔

“你的问题不能再拖了，我们今晚就走。”甚尔收拾了一下东西

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甚尔先生”空拉住甚尔收拾的手，“再休息一下吧，我会控制住咒力，不让他们暴走的”

甚尔握紧空拉他的手：“但是你会疼，虽然这句话由我这个烂人来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但是空，不要忽视自己的痛苦。”

空惊讶的看着甚尔，虽然她忘了很多事，也想过要离开求救，但是她依然记得，这种痛苦，她甘之如始，所以她只是看着甚尔摇头

“我并没有忽视自己的痛苦，甚尔先生，不如说，这是我应得的，我只是在赎罪罢了。”

甚尔只是觉得愤怒，那群人渣！空已经彻底被那群人渣洗脑了

“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甚尔抓住空的肩膀想要她清醒一点

空奇怪的看着甚尔，甚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甚尔先生不是说，做错了就要去道歉吗？”空只是温柔的笑着，就像山村里的那些人一样

空忘记了很多事，但是那天遇见甚尔的画面她记起来了，他说的话她也铭记于心。她始终记得，她做错了事，这些都是她应得的，所以，她没有任何怨恨

“什……么？”

仿佛周围一切褪去颜色，甚尔陷入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当初遇到她的那短短的时间，他认为是他在咒术界难得遇到一件好事的下午，竟然将空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是五条家的天才，应该很容易就能获得原谅吧。】

他当时对着一个孩子，产生了嫉妒心

“甚尔先生？”空不明白，为什么在她说完，甚尔先生会更痛苦了呢？

甚尔沉默抱住空：“很疼吧？”

明明身体很疼，脑子却在催眠自己，是自己的错，必须要忍耐下去，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在沼泽里不断的下沉

感受到甚尔的小心翼翼，空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回抱住甚尔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疼痛不是习惯就能忽视。”甚尔闻言抱紧空，他放弃了尊严，放弃了一切，从咒术界离后，活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的人生本来就在沼泽里，但是小姑娘在岸边被他无意中拉下了水，那么至少……甚尔下定了决心：“我带你走，等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后，我带你离开这里，我……”

“甚尔先生，甚尔先生”空拍了拍甚尔的背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我没关系的，甚尔先生的儿子，不是也在这里吗？”

甚尔抱得空更紧了，清楚的意识到，他救不了她，沼泽里一起下沉的两人是无法互相拯救的

两人还是连夜离开，甚尔带着空从东京跑到岛根县松江市的一个僻静山林中才找到当初空所在的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