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午饭还没吃完,接到了张烟的电话。
张烟说:“我后天找你玩去呀!”
秦书很开心,“你回国了吗?”
张烟笑嘻嘻地说:“我今天回,回来再跟你聊!”
挂了电话,林铎民问她,“谁的电话?”
“张烟啊!”秦书跟他说:“就是之前办结婚酒宴的那个朋友。”
林铎民想起来了,秦墨到广城的那晚,酒宴他没赶上,秦书被张烟的小叔子看上,差点撬了他的墙角。
林宝生好奇,“跟外国人结的婚?”
“韩国人。”秦书把张烟和崔在的事情讲给林宝生听,最后说:“我很羡慕他们,认识五六年了,谈恋爱两年多结的婚。两个人状态很好,日常的小事情无话不聊,并没有因为认识久,就变得平淡。”
林宝生点头,“跨国恋本来就困难重重,能修成正果真是可喜可贺。你这个朋友,是个很勇敢的女孩子。她回来了,你就喊她来咱们家里玩。”
林铎民见秦书症状轻了不少,跟她说:“我中午出去找医生给你换药了,要是不想一直睡,等会儿吃刚拿回来的药。”
“我都不知道你出去!”秦书说:“那个跟蒙汗药似的,要换。”
林宝生笑她,“但是真的管用呢!你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简直就跟丢了魂一样,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林铎民点头,“现在好多了,想换药就换吧。天天睡也不是事。”
回了房间,林铎民给秦书换了药吃,问她,“要睡午觉吗?”
秦书摇头,“这两天睡的太多,脑袋都睡木了,不想睡。”
“可是我想睡。”林铎民昨晚都在提心吊胆,根本没怎么睡。
秦书拿头去拱他胸口,锦缎似的乌发顺滑得让人心痒。林铎民伸开手指插到她的发间。秦书的发丝很细,像流水一样握在手心里,软得不可思议。
秦书在他怀里笑,“那我只能舍身陪君子了。小憩片刻应该可以有。”
两人换了睡了睡衣,秦书问他,“我给你按头吧?”
林铎民受宠若惊,“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秦书拿了枕头放在自己跟前,拍了两下喊他,“快来!”
林铎民笑着躺过去。秦书按头的手法,他之前体验过,手指柔软,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让他很自然放松,刚开始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秦书问他,“我这节奏可以吧?”林铎民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秦书笑他,“你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这回好一会儿都没听他回应。
林铎民醒来的时候,秦书不在房间里。浴室里静悄悄没人,也不在书房。林铎民当下心里“咯噔”一声,慌慌张张开门出去。
楼下大厅里已经开了灯,秦书和林宝生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起来像是韩剧?
一红一白两大捧玫瑰花,像盛开的小花坛一样,端放在楼梯口。
林铎民缓缓情绪下楼。
秦书脸上带着笑,回头看他,“睡得好吗?”
林宝生脸上也带着笑,说他,“秦书这个病患都没你能睡。”
林铎民走过去挨着秦书坐下,一手搂在她肩膀上。电视里放的是剧集很长的韩剧家庭轻喜剧,国语版,林宝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乐呵呵地跟着笑。秦书看过好几遍了,对其中有些笑点已经免疫,倒是不担心会牵扯到肋骨疼。
林铎民刚醒来的时候没见她,那一瞬间的慌乱,他现在想起来都还在心悸。
晚饭做的都是南城菜,青姐的手艺。
秦书边吃饭,边和青姐聊些南城的风土人情。林铎民见她晚饭吃得也不少,面上都带了喜色。
林宝生在旁边听着,不觉也吃多了,饭后问秦书,“现在没有风,要出去散步吗?”
林铎民抢先回绝,“不去。”他拉着秦书上楼回房间。
秦书坐在床上,拿脚去踹他,“你倒也不用这么无情。”
林铎民笑着接住她的脚腕,握在手里摩挲。
秦快往回抽了两下,他越握越紧,干脆顺势往前走了两步,把秦书压到床上去,手指抚摸着她红透了的脸颊,说她,“要不是怕你没人照顾,我都不会回来住。还陪他散步?秦书,是不是我这些天太好说话,你忘记了我也是有脾气的。”
“什么脾气?”秦书歪着头冲他笑,“冷战一个月的那种?”
“不要翻旧账!”林铎民自己忍不住笑起来,“那还不是我先低的头!”
“哦,我还要谢谢你了。”秦书推他,“你起来,我要去阳台上坐会儿。”
“阳台上有什么好坐的?床上也能坐!”林铎民上床,从枕头下摸出静音了一下午的手机,搂着秦书靠在床头。
秦书早就看到了他中午的朋友圈,发了几张秦书在两大捧玫瑰花前的照片,还有他们的合照,文案写的是“情人节快乐”。这时候下面长长一串点赞跟评论。
林铎民看了两眼退出来,去看未接来电和信息。
秦书没兴趣看他的,拿自己的手机去看。
林铎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都不紧张我,连我手机都不看。”
秦书笑着推开他的手,“我紧张你啊!只是关注点不在这里。再说了,出了门知道自己回家的狗才是好狗。”
林铎民反应了一秒,眯着眼睛看她,“骂我是狗?”
秦书笑着就要跑,被子还没掀开,被林铎民大手往后轻轻一勾,按在床上。
林铎民气笑了,压在她身上,“胆子不小,骂了人就想跑?”他低头去亲秦书,带着点侵占的意味,强势里带着点温柔。秦书被亲了个猝不及防,林铎民在她气息紊乱之前停下,凑到她耳边去说了一句话,顺势拉着她的手往下压。
意识到摸到了什么,秦书的手缩了缩,脸瞬间红温,赶紧摇头,“我害怕!”
林铎民想笑她,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着*寸缕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但看到她眼睛里慢慢泛起来了泪光,知道了她的羞恼。
他把头埋到她的肩膀里去,轻声安慰她,“不怕,糖糖,你不想就不要了。”他花了一点时间去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书这一会儿缓过来了,却主动问他,“那样子,你会好受一点吗?”
林铎民抬起头看秦书,脸上带着笑意。
秦书耳朵尖红得滴血,软糯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缱绻温柔,她说:“我想让你好过一点。”
林铎民低头去亲她,她感冒还没好,肋骨受到牵动随时会疼,天时与人和哪一样都不占。他不想在任何一方面委屈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在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简直有点不是东西!
最终,他摇摇头,“难受我憋着,也不是非要不可。等你好了再说。”
隔天早上,秦书躺在床上赖床。
今天降温了,胳膊伸出来就能感觉到凉意。
林铎民喊她起来吃早饭,她推他,“你上你的班去,我醒来再吃。”
林铎民下去把两个人的早餐端回卧室,打发秦书吃早餐。
秦书问他,“你今天能回去帮我拿衣服吗?过年时候咱们穿的那个,今天是元宵节。”
林铎民看她一眼,没接话,直到他换了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才问秦书,“我回去拿衣服,能有什么好处?”
秦书坐在床上,笑着冲他勾勾手指,林铎民弯腰过去,眼睛盯着她看,有点期待。
秦书抬手蒙住他的眼睛,探身过去亲他。
她吻技跟他比,实在差得叫人没眼看,亲了两口,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说:“不来了,你爱拿不拿!”
她人还没有坐回去,已经被林铎民勾着腰,又往上提了几分,一口一口地舔舐着她的嘴唇,笑,“有求于我,就这么点耐心?”
他耐着性子,慢慢地去吻她,温柔又克制,不至于会让她呼吸急促。秦书被亲得眼含水光,软绵绵的拳头砸到他的胸口,跟挠痒痒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