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时榴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丢失的那枚扳指竟直接被人摆在了他的书桌上。
他打量这枚扳指,然后又问一直侍奉在门外的下人道:“筠欢今天早上过来了吗?”
下人如实回他:“世子早晨来过一趟,知道您还在休息,便吩咐我们不用前来禀告,世子只放了一枚扳指在您书桌上后很快又离开了,他还让我们传话给您:‘母亲不用多想,孩儿今日还有点事,先回大理寺一趟,母亲有什么想问的等我回来便是,如今外面天寒就不必特地再来寻我’。”
时榴听完没说什么,他回到房间里,看着那枚扳指,没有想李筠欢希望的那样将它再戴在手上,而是收起来将它和往日里他收到的宝物放在一起,也不再去看一眼。
“备车,我要去拜访一下锦衣卫统领大人。”
“还有……”
时榴扫视一圈周围的下人,交代下去:
“不用告诉那两个人我今天去了哪里。”
“是。”
锦衣卫统领府内,季诩漫不经心地打量眼前的人,随后又开口问道:“你的东西李少卿不是给你拿回去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
时榴孤身一人前来,什么东西也没带。
季诩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一抬头发现时榴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实给他吓一跳,心里疑惑更甚。
“你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有话就快点交代。”季诩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他确实不敢对时榴做什么,还是怕被那两条疯狗缠上,现在已经是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耐了。
时榴回过神来,每次和季诩见面时他都觉得季诩于他有一股熟悉的亲近感,说不上来,也许是错觉吧。
他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把东西还给我了,是筠欢和你说了什么吗?”
季诩:“呵,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还特地跑过来一趟,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他还能不告诉你?”
“还能因为什么,他给我一些其他我想要的东西呗,作为交换罢了,就这么简单。”
“用什么换的?”
时榴追问。
季诩没直接告诉他,
“我可答应他不外传,你就别管那么多了,东西到你手上你就老实接下不就行了。”
随后面带嘲讽地又看着时榴说:“以你的身份难道想要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安分的享受你的特权不行吗?”
“反正你只是个被圈养的金丝雀,知道太多对你又没有好处。”
“其实我还很好奇,李少卿又不是你亲生的,你使了什么手段能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时榴知道季诩只是在调侃他,他偏过头避开季诩带有侵略性的眼神,这让他有点不舒服,随后开口为李筠欢说话:“筠欢是个好孩子。”
“呵。”
“他可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一个人。”
季诩听见他的话再联想到他见到的李筠欢,心里感到一阵恶寒。
“虽然他爹李吹寒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季诩并不是很想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他起身想叫人送客,时榴却不肯走:
“我还有一些事要和你说。”
季诩偏过头,冷漠地看着他,
“你看不出来我没有和你交流的欲望吗?”
“你要是真的因为日子太舒服了想找事干,我给你指条路怎么样?”
“难道你就不怀疑李筠欢是李吹寒的私生子?好吧,虽然两个人长的哪哪都不像。”
“但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感?还是说真的被养废的吗。
我不想管那么多,但你再怎么样也别想不开来找我谈心,我没那么闲。”
季诩见时榴还是不肯走,就迈开步子打算自己先走,让他一个人在这待着,爱站多久站多久。
走之前,看着时榴又留下一句话:“长的确实还行,不过很可惜你找错人了,我对别人家的夫人没兴趣。”
“我还有工作,我不是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