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叶鹿这孩子愿意承担祭司的职责没多久,还没习惯。”
不知道怎么控制,所以才会累睡过去。
不过这句话安并没有说,这事他知道就好。
崖点头,不过还是没有起来。
“安叔,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崖见叶鹿一直叫安为安叔,他也跟着一起喊了。
安并不是祭司,还是一个残疾的兽人,除了年龄是这里最大的外,就没什么特殊的。
安像是被崖问起了伤心事,自嘲般地轻笑出声:“只是和前祭司的关系好点,知道了一点而已。”
崖看向安,语气不是一般的笃定:“安叔,等我狩猎回来,可以和我说说关于祭司的事吗?”
安一愣,看着崖的视线带着探究:“你知道这个做什么,你是兽人,还是部落的第一勇士,知道这个对你没有什么用处。”
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知道,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知道了是最好的。
安见崖久久不说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狩猎吧,这里有我照顾就行。”
崖犹豫片刻,还是起身带着青走了出去,离开前还看了叶鹿好几眼。
崖和安的对话,青也听见了。
青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也没问崖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出了叶鹿的帐篷,两人一起化为兽形,朝着大部队赶去。
兽皮帐篷内,安坐在叶鹿的边上,看着叶鹿清秀的脸蛋,控制不地叹气。
他记得叶鹿的阿父说过,叶鹿是他见过天赋最好,最得兽神亲近的孩子,如果没有必要,他不想叶鹿成为祭司。
成为祭司,除了享有一定的部落带给你的福利,还要为部落操心。
他只想叶鹿能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而已。
后来,叶鹿的阿父也没专门培养过他,可是他总能莫名奇妙学会祭祀舞,祈福的也好,求神的也罢,不管那种叶鹿只要看一边就能牢牢记住。
当时他觉得这个孩子天赋可真好,部落将来能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祭司。
可是只有叶鹿的阿父,他的好友满脸惆怅,问他为什么,但他始终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他不明白有一个天赋这样好的儿子有什么可惆怅的,直到发生那件事。
安的眼神暗淡下去,是他一生都不想回忆的事,也是导致叶鹿不愿意成为祭司的事......
“唔...”叶鹿的声音,打断了安的回忆。
安回神连忙看向叶鹿:“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叶鹿茫然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谁。
“安叔...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祭祀吗?”叶鹿依旧迷迷糊糊的。
安拍了拍叶鹿的手回答:“祭祀已经结束了。”
“哦。”叶鹿点头,脸上的困意依旧藏不住:“崖他们呢,出发了吗?”
安轻叹:“他们把你送到帐篷里,把我找来后,我就让他们去狩猎了,这里有我在就可以。”
叶鹿还想问点其他的事,被安打断说什么都不让叶鹿问,让他赶快休息,有什么想知道的等休息好再问。
最后,叶鹿还是没抵过睡意,再次沉沉睡去。
看着眼前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叶鹿,安垂下眸子。
他所说的未来,应该快来了吧......
等叶鹿再醒来,四周黑漆漆一片,一点光都没有。
叶鹿坐起来,动了动睡得有点僵硬的脖子,咔咔响了几声,叶鹿从兽皮床上起来,打算出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这里没有计时的工具,早上他们看太阳计算时间,晚上叶鹿自己搞了个看时间的方法。
月亮越亮就代表是现在是深夜,天空越亮就代表快白天了。
这还是叶鹿之前晚上睡不着,自己瞎搞出来的办法,从一开始的不准,到现在能看出一个一二。
夜晚比白天还要冷,叶鹿刚掀开帐篷一阵寒意迎面而来。
“嘶!”
叶鹿倒吸一口凉气,他呼出去的气凝成了雾气,抬头看了眼月亮,知道现在还在半夜后,叶鹿立马放下帐篷,躲回兽皮里。
还没到冬天就这么冷,等真的下雪了,那岂不是要冻死人。
叶鹿看着裹在身上不怎么厚的兽皮,开始思考起冬天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叶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他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回到现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手边就是一堆他爱吃的小吃,什么手抓饼,烤冷面,奶茶应有尽。
伸手刚想拿起来吃时,眼前的小吃在他面前一一消失,然后一块黑不溜秋干巴的不行的烤肉出现在叶鹿的手上。
叶鹿直接被吓醒,看着眼前熟悉的帐篷,疯狂眨眼睛。
原来是梦啊。
叶鹿起来,兴致缺缺地拎着木桶去外面烧水洗漱。
今天他起来的晚,外面没有之前那么冷,叶鹿的水就没烧的那么热,随便洗漱了一下,他又回了帐篷。
今天他没心思去外面找吃的,梦里的美食变成一块黑黢黢的烤肉,让他脆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今天他要摆烂!
昨天叶鹿祭祀结束昏迷过去的事,终于传遍整个部落。
再听到叶鹿又一次给狩猎队祈福时,他们没了第一次的惊讶,反而有点好奇,叶鹿是不是真的变了。
现在部落内叶鹿的形象两极分化,一部分的人觉得叶鹿现在洗心革面,想要做一个称职的好祭司。
剩下的一部分人,则是不信叶鹿会变,觉得他还是之前的样子,这次指不定要做什么妖,还不如支持雨花,雨花多好。
叶鹿对这些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有人能顶替他的位置是最好的,顶替不了,他后面也会想办法培养出来一个。
经过这两次的祭祀,叶鹿觉得祭司并不好做。
随便祭祀一下就累成这样,要是一天多来几次,他岂不是天天都要在睡觉中度过。
他才不想这样,还不如多搞点好吃的,再想想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