鲈鱼质地鲜嫩多汁,一眼望过去,鱼肉纹理还能看清。筷子一放上鱼肉里,连夹带撕能扯下一大块来,或轻轻附上一角,猛然转动,一小块鱼肉便明晃晃挂在眼前,层层鱼肉清香飘动。
这鱼肉做的极不错,鲜味保留完好,嫩肉并未损坏,香气扑鼻而来,甜咸适中,没有过分到难以下咽。
这半年来,水平都有提升,不再是炸掉厨房的那群人了。
程昭见所有人都在吃菜,无一人盛他辛苦做的玉米排骨汤,当即决定自己打破这尴尬局面,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手艺的精湛。
手中瓷碗紧紧握住,等待着他舀出一勺汤盛满,他不发一言,舀出几个排骨与玉米放入其中,独自享用。
这次的玉米排骨炖的极佳。玉米清甜,粒粒分明,排骨鲜嫩,裹满汤汁。而清淡的汤在甜咸混合中滋生出独特的味道,回味无穷。
他就说自己手艺还是能拿得出手。
这群人就是对自己说偏见太深!
想到这,他又为自己盛了几碗汤,闷声饮下。
周未央见他神色自若,甚至眼神不断冒出赞美之意,半信半疑也盛一碗尝尝鲜。
谨慎一些总没错,谁让他们每次做的死难吃,还要装出一副此物只应天上有的样子,等自己被骗吃下去才知道有多难以下咽。
这边其乐融融品味着美食,而祝余那边却头疼起来。
祝余难以置信地望向啼疏,不解发问:“这真是你做的?”
啼疏见她语气不对,原先凌人的气势弱下去:“自然,像我这般人物亲自下厨极难得,你当珍惜才是。”
祝余回望着她,默默将手中肉糜递给贯白,猛吸一口气才继续道:“第一次做,出现意外情可有原,也不是多大的事。
贯白,碗里的肉你尝尝吧,我师妹还在楼上,她年纪小总爱缠着人不放,我去看看她。”
说完,她径直离开厨房外门,退回姚仝姚顷身旁与他们缩在一块儿。
贯白亲眼目送祝余毫不留情的背影,内心炸开了花。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可乐鸭肉绝对不是善茬,否则就祝余的性子不会如此慌张离去。
啼疏微笑地转过头看他,眼里却露出点点凌厉的杀气,连那坐姿都是不容置疑地交叉着手平放小腹之上。
可能他逃不出去了吧。
晚秋儿看着脸色颇难堪的祝余,不禁发问:“你这是吃屎了?”
祝余幽怨地拨开碍眼的发丝看向她:“大差不差。”
“哇偶~真难得见你如此挫败的模样,嘿嘿,拍下来纪念一下。”
“……别忘记美颜。”
晚秋儿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全然没有一丝冒昧。
祝余看似口不饶人阴阳怪气,实则脾气并不坏,相反,她极好说话,像个面团,捏起来暖暖的软软的。
只不过这需分人,一般被她骂得体无完肤被她坑得裤衩不剩的,都是些主动挑事或暗地甩她之人。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敢惹她就等着被她狠狠报复吧。
等祝余走后,姚仝姚顷才凑到她身前,一剑好奇:“啼疏做的菜有这么难吃?”
晚秋儿望向八卦的两兽,一只一个拳头:“少八卦,小心被揍!”
姚仝压根不在乎她的力道,这比挠痒痒还不过瘾:“你不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不想,谢谢。以后这种作死的事不要带上我,我太菜了,怕死,理解一下。”
“切,我护着你,出了事甩我头上不行!”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滚开,我还要去做晚饭。”
“啧,你怎这么沉得住气,这样吧,我在给你说个。你晓得不晓得贯白是个冷漠无情的神兽?但他竟然会救祝余,还同意陪她开店,这可比啼疏做饭难吃震惊多了!”
晚秋儿刚要离开,却听到“祝余”两字后默默退回来,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听得见才小步跑到他身侧,等待下文。
“你是不知道,贯白一向不喜欢管闲事,这死白泽巴不得事情闹大看乐子。就他处事风格,见到祝余半死不活后应该是在一旁围观,可偏偏抱着人家去了池子里疗伤,少见少见。”
“……就这?他俩之前见过,况且贯白知道跟着祝余能看更多乐子才出手帮她的!
再者说了就祝余这个名气,混这么久还不认识她那得多孤陋寡闻!
你个废物八卦都八卦不全,浪费我时间,赔我精神损失费。”
“他俩绝对有一腿,信我啊!那死白泽出了名的不理人,你见他主动凑谁跟前过?凭什么就祝余特殊!
wc,你别跑啊!
姚顷愣着干什么,逮住她!她要告秘!”
“你个坑货谁要听这东西,让贯白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