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取紫宝石打成手链,随时随刻都能戴在手腕或摘下,更方便也更有用武之地,你作为原主人我觉得有必要询问你的意见。”她犹豫再三,问出口。
“只要你愿意,怎么处理它都没关系。”岑濯羡从她手中接过那条紫宝石项链,他摩挲着在阳光下闪耀泛光的宝石,轻声说。
“很巧,我家里有认识的珠宝设计师,他的工作室和团队在珠宝设计和工艺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前几年在国外发展打造了自己独立的品牌,现在他趋向国内市场。”岑濯羡陈述事实,他眼波流转,深沉思索片刻,他接着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紫宝石项链交给我,告诉我你理想的改动效果,我会原封不动向他转述你的需求。”
紫宝石价格高昂,请专业的设计师团队自然是好的,沈栀钰听他这席话有些心动。
问题在于像这样的团队报价肯定不低,她得谨慎询问一番。
何况这还是大颗粒宝石的改制,得从可行性和适配度等方面综合考量,时间和精力的耗费会很多。
“这样的改制价位大概在?”沈栀钰问。
“他是我一位熟识长辈的孙子,我们两家交情不错,这点面子还是会卖的,谈钱反而伤感情。”岑濯羡说。
“珠宝改制耗费时间精力,耽误人家的正事和工作,于情于理我都该支付报酬。”沈栀钰反驳。
岑濯羡走到她跟前,视线缓缓向下扫,最终落到她那双茶色眼眸上,他摆露出伤神之色。
“好,我会和他商谈价格。”
这就对了嘛。
沈栀钰欣慰地点点头。
“至于他会不会收这笔钱就不归我管了。”岑濯羡话锋一转,“只要是他接手的单子,都不会怠慢敷衍,栀子你可能得等上一段时间。”
沈栀钰懂得这个道理,她没有任何问题:“我明白。”
“栀子我和你说过我要筹备演奏会了,没和你联系的这些天里我都在练曲目,练来练去总差点意思。”岑濯羡眼珠子一转,不疾不徐开口,“业界有名的指导我请教过,但这次我想邀请一个站在听众角度的人给我提点意见,所以……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做我的导师。”
“你的热情邀请我收到了,就像你说的我只是听众,乐理知识一窍不通,实在帮不上忙。”沈栀钰委婉拒绝。
“真遗憾呢,没有人愿意听我弹琴,是我冒昧了,握应该考虑到你工作也很忙,何况这肯定很无聊,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岑濯羡坦然接受她的拒绝,大度为沈栀钰找补。
沈栀钰近来工作倒不忙,主要是人家的曲目练习那是为出国举办独奏会做准备,容不得马虎和玩笑,她不瞎指挥帮倒忙就算好的了。
只是他笑得好心酸,给她一种强颜欢笑又命苦的感觉,她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她叹了口气,温声说:“我答应你,但先说好我只做听众,不给任何建议。”
“是吗?我就知道……”你最吃这一招。
他紧急转口说:“我是说,那太好了,我的荣幸。”
“确定哦,我只当听众。”沈栀钰再一次确认。
“嗯嗯!”他乖巧点头。
“我在京淮的那套宅子有一架定制钢琴,我以前基本都是在那里练习。”
“京淮?”沈栀钰讶异道,“那你今天突然回凌聿是?”
当然是因为想你想见你。
“回了趟家商量生意上的事。”
他说谎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脸不红心不跳。
“如你所见,我手底下还有点别的事,虽然不会耽误太久,但我起码还得在凌聿处理几天,你要去京淮时间上或许有些赶。”
沈栀钰向他认真分析。
“我等你。”岑濯羡毫不犹豫地说。
他真是个犟种,执拗起来几头牛都拽不回头的那种。
“行。”沈栀钰答应。
岑濯羡离开后,沈栀钰顺手拆了快递,将签名页挪到自己的书桌上,用油漆笔埋头签名。她势必将每一份都签得精美,达到自己都觉得赏心悦目的程度那就大差不差了。
·
“哥,你来了。”岑濯羡掀起眼皮扫了贺砚一眼,向他打招呼。
意料之内的事情,岑濯羡习以为常。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贺砚目不转睛,语气闲散。
岑濯羡敏锐地注意到家里的监控全部换新,但他对此无感,什么也没说。
他坐在沙发,双臂撑在腿上,小心翼翼端详那块手表,他真想把它放进自己的私人藏品展示柜,舍不得戴又想向所有人炫耀。
纠结几番,他最终还是决定将手表戴起来,以便睹物思人。
“哥,好看吗?是不是很适合我?”岑濯羡独自开朗。
“昂嗯。”贺砚敷衍他。
他讲手腕伸到贺砚眼前,语气不明:“哥,你重新说,说它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看来他听不到想听的答案誓不罢休。
“对,它就是独一无二为你量身定做的。”贺砚摸不清他的情绪,顺着他的话说。
岑濯羡笑容灿烂,连装手表的礼盒都爱不释手,他自言自语:“哥,我真的好喜欢她,特别特别喜欢。”
贺砚下意识以为他说的是这块手表,后知后觉岑濯羡口中的“她”应该是送他这块手表的人。
“哥,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就想和她在一起,当一条她养的小狗也不错。”
贺砚强忍着嫌弃,搞不懂他奇怪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