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新年,李沮到卫青营帐找卫青说事,卫青不在看到只有陈阿娇在里面,手里捧着个杯,冒着热气喝着什么。
凑到跟前坐下好奇问:“喝什么呢?喝什么呢?”连珠炮似的边问边看。
看到铜杯里装满了白乎乎的奶水,忍不住弯下腰大笑不止,“哈哈哈,原来是给你喝的啊,我还奇怪,一个糙汉子怎么会拉下脸每天去要羊奶,原来有个小娇儿要养。”
突然进来被莫名取笑,陈阿娇哼了一声抱着杯子转过身不看他,耳边一边回响着他的笑声一边一口口咽着热奶。
回想到前几日卫青让她到他的营帐里说有东西给她,到了后给她杯热好的羊奶,说天冷了喝这个御寒,后来卫青便每日都给她一杯。
李沮笑的眼泪直流歪着脑袋凑到跟前问:“好喝吗?好喝吗?”
陈阿娇充耳不闻,卫青进来便看到这幅奇怪的画面,陈阿娇背对着李沮,李沮拼命往上凑,笑嘻嘻看人家喝奶。
卫青大步跨过去,拽着他的后衣领就往外走,李沮忙说:“我有正事。”卫青这才放开他。
李沮咳了咳忘掉刚才的一切道:“一会儿该出发集体送葬去了。”
“集体送葬?”陈阿娇不解问。
卫青转过头解释说:“牺牲的将士们,有些带不回来,有些身体残破,脸看不清,也认不出是谁,叫不出名字,为让他们都能入土为安,便想了个集体送葬的法子。”
陈阿娇默默记在心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临近晌午送葬的队伍回来,陈阿娇拿着件衣服到卫青营帐,递到他面前问:“怎么样?”
衣服领口处绣着个与衣服相同颜色的“青”字,卫青看向陈阿娇梗在喉咙里的感动难以说出口,只道声,“好。”
得到卫青肯定的答案,陈阿娇露出灿烂的笑,“那我给将士们都绣一个他们的名字。”
卫青脸上一阵黯然色变,“阿娇……”最后只说到,“不要太辛苦。”
“嗯。”陈阿娇乐呵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又回过身把衣服塞到卫青手里说:“你是第一个。”
卫青又重新扬起嘴角,他还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