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的个性让他一直在某一处驻守,看不到扫灭匈奴的进展,发挥不出他所长,呆不住,便上奏武帝主动请缨出兵斩杀匈奴。
很快便得到了回应,刘彻任命霍去病为骠骑将军对匈奴发起进攻。
得到允许的旨意后,霍去病的军队便开始了高强度备战。
一日晚上陈阿娇正陪霍去病在军中巡视,霍去病巡视四周的目光移到身旁的人脸上,转回视线思索了会儿试探问:“阿娇姐,你愿不愿意一直跟着我。”
陈阿娇看向霍去病,想听听他后话还有没有其他意思,霍去病却紧闭双唇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陈阿娇拧眉张了张嘴,霍去病抬手食指放在唇边止住了她的话,眯起眼睛,紧盯着一处,向那边走去。
到跟前抬脚踹上了蹲在地上鬼鬼祟祟的人道:“你在干什么?”
那人转过身,手里还拿着半块干粮,看着霍去病居高临下俯视他,一时胆颤,慌张解释,“侯爷,我,我太饿了……我……”
吞吞吐吐的样子,霍去病眯了眯眼,“拉下去五十军棍。”
那士兵慌不择路拉着陈阿娇衣角祈求道,“阿娇姑娘,求你帮我求求情,我再也不敢了,就饶我这一次吧。”
霍去病看向陈阿娇道:“你要为他求情吗?”
为什么问她?陈阿娇气闷撇过头说:“没有。”
霍去病轻笑一声,再次提醒道:“军法处置。”
人被拉下去后霍去病看向陈阿娇,“看你气呼呼的样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别气坏了。”
陈阿娇撇了他一眼说:“你明知道他们每天根本吃不饱,为什么还不让他们多吃些?”
“肚子饱了脑子就慢了,脑子慢了反应就慢了,反应慢了命就没了,要命要肚子自己选喽。”
“他们也还愿意跟着你。”
“我的军功可不是白捡来的。”
陈阿娇轻笑一声道,“狂妄。”
她到底感性大过理性,晚上端着碗米汤去看望那名被处罚的士兵,见他痛苦趴在床铺上,陈阿娇将米汤放到柜台上说,“喝吧。”
那士兵摇了摇头闷声说:“是我一时糊涂,被饥饿冲昏了头脑,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陈阿娇欣慰笑了下出了营帐,正撞见抱着手臂低头靠在营帐外的霍去病吓了一跳。
霍去病抬眸看向她笑道:“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怪你。”
陈阿娇投降道:“好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过多置喙你的规矩了。”
“啧,阿娇姐你怎么总是怀疑我话里的意思呢。”霍去病无奈道。
陈阿娇也学着霍去病的无可奈何,“你要是对我也正经威严点,我也就不觉得你话中有话了。”
霍去病道:“你跟他们可不一样,看来阿娇姐要经常习惯我的言语,了解我的言下之意才好了。”
陈阿娇看向霍去病还说没话中有话,也不再与他歪理邪说拉扯。
一天又这么不知不觉过去,再睁眼离分别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每一次的出征都是一场生死离别,看着他们那么努力训练,她也想为他们远行做点什么。
正巧军医带人出去采药说这里有一种被称作“圣药”的草药,名叫黄芪,有补气,敛疮生肌的功效,也可提高免疫力。
陈阿娇一听转头看了眼正在与众人踢球的霍去病,转回视线说:“我也来帮忙。”
她拿着给她的草药样本对照手里的草药辨认,忽听一阵细碎脚步声渐近,抬起头警惕盯着前方声音方向。
一只灰棕色的狼从林间缓缓走出来,毛发泛着黄白,看样子是一匹被同类抛弃的老狼。
就算如此陈阿娇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想不出能跑过它的法子,只有先紧盯着它。
呼吸几乎止住,悄悄向后退去,鞋底踩在地上杂乱枝叶的声音惊动了它。因饥饿那老狼兽性大增,一瞬分辨出谁强谁弱后眼神变得凶狠朝她跳起扑来。
在她反应不及,手臂被人抓住,将她向后扯去,电光石火间霍去病手中拿着个树棍从那狼张开撕咬的嘴里穿过,直插进喉管,抬起脚朝狼站立起来露出的肚子猛力踢去,踢出大老远,看它动了动眼睛后毙命不再动弹,霍去病直直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