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沉思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别有一番意思了。
一家子也不能一直沉闷下去,应晚真陪着周久迟,两位长辈则回去准备午饭。
应晚真尝试和周久迟说话,只是周久迟并没有很多心思说话,只是笑了笑。
等到吃饭的时候,周久迟也只吃了几口。
吃完周久迟就躺着了,有人来就闭着眼,没人就睁开眼没有聚焦的看着窗外,在医院的三人看着这样的周久迟心里难受得要命。
应晚真知道现在周久迟也不想被人打扰,便再次去了大夫办公室询问周久迟的病情。
往常这位大夫是不怎么愿意跟病患或者病患家属说话的,但是应晚真来的次数多了,他看得出来这一位家属是真心的,而且不是那种跟着医生胡搅蛮缠的人,又因为今天的诊断他多少有点耐心。
“医生,我来是想问一下,以后我丈夫的腿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更舒服呢,而且怎么样才能减缓他的腿退化?”
林医生原本还以为她是来问是否还有其他办法的,没想到她一开口是询问后续的护理方式。
“他的腿最好做一些腿部负重训练还有就是腿部的屈伸训练。”说着医生自己做起来给应晚真举例子。
“……”
应晚真把这些注意事项都记好之后又有点不死心,“医生,我丈夫他的腿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嘛?他的腿刚开始是有感觉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
也许是医生看应晚真认真,他没直接回答应晚真的问题而是问,“你男人是周家村的,你看起来不是村里的?”
应晚真不知道医生的用意,但还是认真地回答,“我是下乡知青,后来嫁给他的。”
林医生沉思片刻,又问,“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应晚真没完全表明,而是说,“我是京市的,哥哥现在在部队,已经是团长了。”
医生在听到京市的时候眼睛一闪,看向应晚真的时候也多了分热情,“我以前在外面读书的时候听说过人体神经相关的事,现在还是在研究的阶段,不过听说是在京市那边研究的。”
应晚真眼睛一亮,“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丈夫的腿很可能是神经的问题,在京市可能还能有得治?”
林医生又恢复了最初那一副模样,“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说这可能跟神经有点关系。”
尽管是这样的答案,应晚真也高兴坏了,谢过医生之后马上就回病房了。
谢红英倒是很注意应晚真的去向,应晚真刚出现在病房门口她就问起了,“你这是去哪里了?”
应晚真看了眼周久迟,他还是和刚刚她出去时候那样躺着,她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纸笔,“我去找医生了,问他以后久迟的腿怎么护理更好。”
谢红英点点头看向周久迟,“三儿,我和你爹先回去做晚饭,你想吃什么?”
沉默,回到谢红英的是良久的沉默,就在谢红英要放弃的时候,周久迟终于开口了,“娘,都行,你看着弄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都叹了口气。
在谢母和周父回去之后,应晚真便走到了周久迟边上,周久迟一直没有把视线转过来。
应晚真心里微叹,“久迟,今天还没出去逛逛,咱们现在出去吧。”
周久迟一动不动,就在应晚真想要搀扶他起来的时候他却躲开了应晚真的手。
应晚真的手就顿在那里,眼神不可抑制的露出了一抹错愕。
尽管周久迟没有看应晚真,但是他感觉出了应晚真的情绪。
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
应晚真收起情绪,她不敢突然说跟周久迟一起去京市,因为现在这件事还没着落,再说了要是给人希望又给人绝望那多不好,所以她打算先联系一下。
可看到现在的周久迟她不免还是觉得难过,但很快她就收起自己的情绪说,“走吧,还是你想自己来,我们下去逛逛。”
周久迟还是一动不动。
应晚真劝不过,也没其他的办法,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相对无言。
晚饭的时候周久迟还是只吃了两口。
谢红英和周家庸也没吃多少。
因为心里藏着事,应晚真自己也细想了一下自己在京市认识的人,可是竟然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帮忙打听的人,只有一个似乎可以,可因为两人的关系却不那么合适继续联系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去找了林医生。
林医生对应晚真去找他也不意外,在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行,我这几天问问,不过不能保证有消息。”
应晚真再次感谢,现在这里也没什么,所以也没送什么东西,只能先记着这个情了。
第二天,谢红英和周家庸觉得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先看看什么时候能回家,毕竟在这里什么都要钱,如果治不好了,那回家确实是个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