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桂林表现的却毫不在意,只是笑呵呵地从随行聚餐带回来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只仿真塑料玫瑰花递过去。
“?”
“你快拿着,以后再送给你喜欢的人吧!”
然而,并不是真花的东西,却能够一直保存下去,并且喷洒的香味持久,无可替代。
简简单单地一个夜晚,兰堂洗完澡吃饱李桂林辛苦下厨捞的清汤面条。
彼此难得坐在沙发上悠闲聊天关于今天的工作趣事,似乎撮合了一丢丢的温情又悄悄改变了许多。
“你会喜欢那位同事小姐吗?”
“桂林才不会呢!所谓的喜欢就是喜欢而已,因为我把爱留给了兰波。”
“……”
……
冬季来临的第三月,末尾休息日一天。
在公寓门口挥霍铁铲子堆雪的家伙吸了吸鼻子,连呼吸吹出的滚烫热气都清晰可见。
还好一身五六件覆盖的厚重长衣保住了身体温暖。
而他的旁边还杵着罕见走出大门的黑发法国人,脖子上系了红黑格子围巾歧途伸手帮忙。
却被李桂林蔑视一眼,轻轻地一巴掌拍开,再赶去一边扫雪干净的公园座椅上休息。
“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前几天我们去横滨医院看了,医生跟我说过你不能触碰冷的东西不知道吗?所以一边待着去吧。”
“那好吧。”兰堂无奈耸耸肩。
他坐在长椅上,静静看着李桂林扛起铲子走来走去,还遮手抬头看向明晃晃的大太阳说着:“今年真是瑞雪兆丰年啊,我都想埋点新鲜水果在大雪地里冰镇了。”
“会有细菌的吧,需要我的亚空间吗?”
“不用哦,但是我很高兴兰堂为我做的贡献。”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代表了兰堂在乎桂林啊。”
“……”
似乎被反向撩了一波的兰堂表情差异地睁大双眼,默不作声。
但暴露出遮在微卷黑发下的白皙脸颊薄红,指关牢牢抓紧厚袖子。
耐不住,李桂林踩着铲子辛勤耕耘铲雪,没怎么发现对方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的奇异状况。
与此同时,与他分离的格劳班却站在镭体街上的一所烧火小房间里,扔给了一沓过冬衣服和食物给‘羊’首领中原中也。
“东西快拿着,我不会做出下毒下药的蠢事。”
“凭什么!”面对强大的家伙,中原中也不禁质问道。
“你居然会说凭什么?”
格劳班一脸为难地看着面前又小又瘦的悲惨‘弟弟’,似乎没有他照顾成人,身高稳稳妥妥快接近一米九的中原中也壮实自信。
“就凭你身边的小朋友都快要冻死了,你还想找着用偷窃来的金钱去购买生活用品,再带他们去医院治疗吗?”
“……”
“好话好事,我说出来了,就做到这了,我走了,不用你送。”
说着,格劳班半撩起微卷的金色长发,将鼻梁上滑落的橙片墨镜轻轻抚起。
眨眼间,他便消失在房间内。
惹得中原中也背后寒毛直立,惊险这个长相精致的金发外国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人刚才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走的也不知道……
另一边公园扫雪的任务圆满完成。
李桂林伸了伸辛酸懒腰,等着身后拥抱的格劳班点头坐在兰堂旁边后。
他才走到不远处干净位置,慢吞吞站稳下盘继续锻炼太极,好提高身体逐渐冷却的温度。
“左俩圈划一下,嘿!”
“你去干什么了?”兰堂无意撇了一眼格劳班说。
而对方却动作豪放不羁地摆坐在长椅上,悠闲翘起二郎腿抱住手臂说:“去找了个可怜的小朋友,好支援一番我们人道主义者的温暖热心呢。”
完全废话的话里有话。
兰堂:“……”
格劳班紧接着又说:“兰堂,再过几周冬天就要结束了,我快走了。”
“嗯。”
“你的嗯是什么意思?你要是继续留下来的话,我全款买下公寓可以免费送给你哦。”
他只需要今年结算的工资就足够了,辞职的要求。
也许第二个月春季就会由快递的员工递交给公司老板。
“不用,我一点也不需要,谢谢。”
可忽然变得冷漠起来的兰堂松了松围巾,面无表情地只身站起,又向某个打太极的家伙慢步走去。
“嗡——”
绚丽的《彩画集》突然袭击。
正在打太极的李桂林惊讶极了,完全没想到兰堂的奇怪作为。
不过事先从袖子钻出的短刀瞬间破碎开亚空间。
他才震惊询问道:“兰堂!你刚才在干什么呢?!”
“……”兰堂一语不发,紧接着又是十几个空间闪过。
原本靠坐在椅子上的格劳班懒散地气质蜕变凝重。
下一秒,他便举刀拦住中央。
一举破碎了金色玻璃般的物理空间,转头又将危险的锋利刀尖对准这个变得神经兮兮地法国人,异口同声道:“你现在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希望你留下来,桂林!”
“什么意思?难道你的脑子出问题了吗?!”不太理解状况的某人表面茫然,一头雾水。
等着他潜意识未阻止的情况下。
一脸凶猛的格劳班老早就掐住兰堂脆弱的脖子高高举起,隐隐威胁道:“别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好吗?我根本就不爱你!”
“你现在倒是好啊,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把桂林的好意又当做理所应当的强烈欲望和感情呢!”
试图接近抓住自己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好在自己一贯拿来向众人炫耀的真本事比谁都强!
“咳咳——”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装模作样地让我一厢情愿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到底腻了没有?”异口同声的家伙继续说道。
真以为他眼瞎看不出来,能够安心归国的流浪法国人一直赖在家不走,从谁那里掏来的底气毋庸置疑。
而且敢在自己面前撒半句谎的人根本不存在!
明摆着故意坏事的维克多,和狡猾的阿伯——
“抱歉亲爱的,也许你回不去了不是吗?”兰堂微笑道,忍不住伸手,用柔软的指腹抚摸格劳班冰冷的脸颊。
直至金绿色的冷淡眸子穿透灵魂的选择,紧盯着后方一脸平静某人,这个真正的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奇迹。
希望指引的巧合,来的就是这么突然不是吗?就算回到了加拿大迷失的木屋。
他依旧找不着阿蒂尔·兰波,或者说,对方会努力找到他。
“兰堂,你可真像个没脑子的白痴,我觉得我应该多付一点金钱,好让你去看看脑科医生。”
果然,异能力者没一个正常人,尤其是战争过后精神表现地神经兮兮地超越者,他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嗯?”
“冲动仅是魔鬼才干的蠢事,今天就这样吧——”行动大于冷静思考的人招手驱散了化成光点的分身。
转头一瞬间,李桂林冷着脸,当着兰堂的面快步擦肩而过的中途,低声细语道:
“我劝你最好死掉我会乖乖听你话的坏心思,桂林只爱兰波,我一定要去加拿大找到他!也许他会找我的,我发誓一定会的!”
彼此两厢情愿的爱情才是自己想要的。
连带着洁白的风雪呼啸而过,将某人好不容易清扫干净的楼下小公园,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份模样。
兰堂呆愣了许久,才慢吞吞地拍拍袖子走回家,开门就看见收拾干净的客厅空无一人。
“桂林?”
“气死我了!虽然我知道本来的兰波就是这种冷漠的人,但我还是好生气!”提着行李箱在机场路上的家伙一脸忧愁。
几个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好歹,简直比以往认识的异能力者们更加不可理喻。
千不该万不该,用残暴的武力解决所有问题,或是拿来威胁自己。
耐不住身旁的自己,挠了挠落地的透明白发无奈拍肩。
【别难过了,先去吃东京最近一家的蛋糕店吧,这样桂林的心情会好一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