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余,你觉得我们组织里还差那么一点点的债务吗?”皮埃一手捋了捋自己半长的头发,戏谑的对着钟喻葳说:“别对自已所在的地方真的没有自信,这货可不值得你这么保他。”
夏洛克表示自己该刷刷存在感了,毕竟别人在自己面前大肆调侃自己的生死实在不太好受。
“皮埃·惠斯特……”
低沉的嗓音,这声音发出时皮埃还尝试去寻找着把声音的主人,发现并不是他手下的任何一个人,下一秒,他就听到这把嗓音的主人继续说话,语速极快:
“或许你这几天并没有你表现出来的过的那么好?你在做什么勾当,然后被盯上了?你的手指甲里渗透着深浅不一的黑色污垢,这不排除是你蹭到别的东西的可能,但是鉴于你身上的衣服上都有洗不掉的黑色油污,或许我就可以确定你最近是在做机械类的制造。”
“而你根本来不及清理自己,这说明最近的事己经剥夺了你能自由清理自己的时间,或许你是在忙于转移你制造的东西,或许你在掩饰些什……”
说着夏洛克还不忘抬眼看了一下皮埃,发现他满脸仓皇,眼睛不由自主地迅速瞟了一眼书架的位置,之后死死地盯着他,瞬间的对着夏洛克大喊,打住了他继续说话:“闭嘴!你这个无理的家伙,我不允许你再说话!”
夏洛克:“……”
周围所有的人都听的一头雾水,包括钟喻葳,她甚至听不懂夏洛克说的话的意思,可他的推理怎么说一般都是八九不离十,只是他说的皮埃在亲自做些什么,这并不像皮埃的作风。
钟喻葳表示场面得到了控制,可好像应该控制不了多久了,因为看皮埃的表情,夏洛克的话好像真的把他激怒了。
“看你跟你手下的表情……”夏洛克仰着头,透过凌乱的卷毛看向周围的人,最后注视着皮埃:“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对不对?所以你是被哪方人盯上了,你到底在秘密做些……”
“够了!我跟你说了你不要再说话!”皮埃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恼羞成怒着打断了再一次打断了夏洛克说的话,一手抄起自己刚才放下的桌球棒,快步走到夏洛克跟前,一根棒子挥了过去。
夏洛克是跪着的,双手被束在背后,他没有去解开绑着自己的绳子,尽管这对他来说实在太容易。
这一棒打下去,正中的是夏洛克的头部,他被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脑子里混沌得很,眼前都有些恍惚,他只能本能的拼命地咳嗽,艰难的喘息着。
钟喻葳:д` 他又被揍了。
钟喻葳甚至怀疑这一棒这么狠的打下去会不会将他脑子里的记忆宫殿打到坍塌……如果塌了,他是会变成傻子还是会失忆……
先由不得她脑洞继续进展下去,他发现这个房间忽然间寂静的有些可怕。
只余下皮埃由于生气憋着的粗喘声。
还有夏洛克微弱的咳喘声。
皮埃的脾气一直是很暴躁没有错,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试过能到用话语将他激怒至此。不知该怎么说,这样的皮埃仿佛是欲盖弥彰。
他们印象中的皮埃只会玩乐,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人脉,他的能力,或许他做不上这个位置。但是若是说他在背着他们偷偷做些什么,那便不是能不能坐上这个位置那么简单了。
S组织里,自然容不得个人主义,容不得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做生意。
让是最先按耐不住的,他纵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他能思考的东西还是有的。
他听到了,皮埃在偷偷自己制造些什么,他没公开过,甚至或许前几天的警察也是他引来的,可是他却装模作样地在警告他们。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让走到夏洛克另一边,看着拿着桌球棒阴郁的皮埃,却迫不及待地想要问清楚夏洛克的话。
夏洛克当然并没有能力可以再回答他的话了,刚才那一击让他至今都还没恢复过来。
回答让的是皮埃。
他将桌球棒戳于地上,面目有些狰狞地看着让,声音不知为何也有些沙哑:
“怎么了让?一个赌鬼的话你也信么?你是觉得我在做些什么吗?”
皮埃死死的盯着让。
“是因为你想篡夺我现在所拥有的地位么?”
让一时间不敢说话,他几乎没见过皮埃变成这个样子过。
整个房间的气氛突然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