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霖知道李文胜在南疆安顿,但不知道是怎样的方式,直到那日出门看到李文胜府邸的牌匾:国师府。
朱霖刚来南疆那日死士带他走的偏门,又是夜里,久别重逢的他没有想太多,但府里极致奢华,人手众多,朱霖大概猜到李文胜必是受到南疆礼遇,但国师这个称谓,还是让朱霖无法接受,李文胜是大周国的二品大员,跑到南疆来做国师,总有些通敌叛国的味道,但事到如今,他们皆是大周国通缉的要犯,若不是舅舅在南疆立足,他又岂有容身之处。
朱霖不好发作,但不满也写在脸上,从进门后一言不发,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李文胜看得出来,跟在后面解释道:“只不过是权益之计,要取得南疆支持,做国师自然方便些。”
“舅舅不是许了他们什么好处吧?”南疆不会无缘无故封他为国师。
“殿下放心,臣始终是大周国的人,南疆给臣的礼遇,不过还是看在殿下的面子,实则是想拉拢殿下。南疆王今日设宴,想给殿下接风,殿下您看…”
“好,来到南疆,自然是要会会南疆王的。”
朱霖没有拒绝,李文胜说道:“那殿下好生休息,傍晚的时候,臣来接殿下。”
“有劳舅舅。”
朱霖回到卧房,早上本想出门走走,门口的牌匾实在太过刺眼,让他完全没了兴致。
下人见朱霖回来赶忙送上茶水,朱霖瞅了眼床榻,问道:“岳离呢?”
早上他本想让岳离多休息一会,怎么转眼人就不见了。
“国师说岳大人跟着殿下住多有不便,给岳大人安排了新的住处。”
“有什么不便的?谁让你们擅做主张!把人给我找回来!”
李铭起带岳离来到一处偏远的院子安顿,还带了一碗汤药,“离魂的解药,照你的方子配的,快喝了吧。”
岳离一大早被李铭起喊到这来,本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没想到他竟熬了药送来,他才不信李铭起有那么好心,还亲自给他送药,自然不会轻易喝下,“你知道的,这药有禁忌,我现在不能喝。”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