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确实有私心,怕皇兄会怪罪暗夜山庄。”
“朕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待要如何?”
“臣弟自知暗夜山庄此举罪不可恕,但也事出有因,若不是傅成君到南疆寻臣弟,也不会被李文胜抓走,用以威胁暗夜山庄,在勒密尔城,也是臣弟疏忽,才未能保全齐王,所以此事皆因臣弟所起,臣弟不求皇兄赦免傅成君,但求同罪!”
朱旻有些无奈,朱霖一心请罪,是笃定了自己不舍得怪罪他,“那个傅成君,值得你这般袒护?”
“他与我,似手足兄弟。”
“手足兄弟?你是说,他与朕一样?”朱旻面露不悦。
“当然不同。”朱霖赶紧否认,“皇兄是兄长,他是…弟弟…”
朱霖说的坚决,他是担心皇兄会不高兴,但也想让皇兄知道,傅成君对他真的很重要。
朱旻听懂了朱霖的意思,“小七也是弟弟,你让朕如何?”
朱霖无言以对,小七对他们而言,同样重要。
朱旻一夜未睡已显疲态,有些抱怨的说道:“你不说,小七也不说,他受了这么大的罪,我竟然今天才知道,他要去李文胜,我只当他是想查清宸妃的事,没想到…你们还当朕是兄长吗?怪不得李文胜那么嚣张,他是笃定我们不能动他…”
说到这,朱旻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那日他恨李文胜入骨,把李文胜直揍到昏死过去,那会可是下了死手的。
他有些慌张的问朱霖,“那子母蛊果真能使人伤害相通?那那日,朕揍了李文胜,岂不是小七也…”
“皇兄放心,小七的子母蛊早就解了。”朱霖这才知道原来皇兄并不知道小七蛊虫已解的事,赶紧解释。
“已经解了?”
“对,其实当天就解了,小七并未受很多苦楚,是齐王身边的江子陌,他把蛊虫渡到自己身上了。”
“江子陌?那就是说,现在是他与李文胜伤害想通?”
“对。”
“完了,完了…”朱旻看上去更慌张,小声嘟囔着,“该怎么跟阿震交代?”说着,朝着外面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太医院,把最好的补药送到齐王府。”
朱霖有些摸不到头脑,“皇兄这是…”
朱旻解释道,“你不知道,那个江子陌,是陈震的亲弟弟。”
“啊?”亲弟弟?陈震一直在找弟弟朱霖是知道的,这个江子陌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弟弟?“那我岂不是差点…”那日他得知江子陌给齐王下蛊,差点过去一刀砍了江子陌,现在想来真是后怕,若真如此,他欠陈震的可更多了。
朱旻也看出朱霖的紧张,“怎么了?”
“没,没事…”朱霖可不敢说他当日差点杀了江子陌的事,“就是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
朱霖看出来皇兄得知小七蛊虫已解之后气应该已经消了大半,“皇兄千万不要自责,都是臣弟的错,若是臣弟早些告知皇兄子母蛊的事,皇兄那日定不会伤了李文胜,还有,也正是臣弟隐瞒齐王中蛊的事,才让皇兄下了赦免暗夜山庄的旨意,皇兄现在若是怪罪暗夜山庄,便是违背了先前的旨意,难免失信于天下,但若是不怪罪,小七岂不是白白受了罪,都是臣弟的错,让皇兄陷入两难,臣弟恳请皇兄治罪。”朱霖说了半天就一个意思,有气冲我撒,别怪暗夜山庄就行。
朱旻无奈,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四弟,他怎么忍心再怪罪,况且勒密尔城的事他知道,这个四弟为了救出小七,到底付出了多少。
朱旻本也打算不予追究,正好此时有守卫来报,暗夜山庄的老庄主在宫外求见,他声称齐王中蛊之事由他一人下令,与少庄主傅成君无关,同时又带来了暗夜山庄所有暗桩及分布地图和令牌,相当于把暗夜山庄全部家底交由朝廷,老庄主的出现给了朱旻一个台阶,顺势就作罢了,只是吩咐暗夜山庄尽快解决解药的事,他可不想再受制于李文胜。
傅成君被顺利接出天牢,得知自己如何被救,对着殿下又是一阵羞愧,反而让朱霖敲了一下脑壳,“出了事不第一时间找我,想什么呢?”傅成君总觉得是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给殿下添麻烦,朱霖把老庄主的事都告诉了他,“以后,暗夜山庄可就全部归朝廷所有,你这个庄主也算是朝廷命官了,可得好好给朝廷效力。”
“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