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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月光仿若薄纱,铺洒在青石板上。
白辞拖着沉重的身躯,沿着城墙根缓缓往前走。
他那件满是烂泥的衣服,此刻犹如恶魔的利爪,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摩擦着身上的鞭伤,每一晃动便像是被粗糙的砂纸反复打磨,又痛又黏,难受得几近窒息。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黏在白辞额前的碎发被撩起些许,露出他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容。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看到这具身体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的模样。这些都是长期被迫试毒,被肆意虐待、折磨的结果。
白辞紧咬牙关,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似的。
此时,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把这身脏污又折磨人的衣服换掉。身体的亏虚可以慢慢调养,可身上这些鞭伤,若是一旦感染,下场恐怕就会和那老乞丐烂掉的腿一样,后果不堪设想 。
他一路潜逃,不知不觉来到了城郊,眼前出现一座宅子,在朦胧月色中尽显气派,飞檐斗拱朱门紧闭,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宅邸。这宅院的墙体正在修缮,墙口用木柴胡乱地挡着。
白辞隐在阴影里,他满是疲惫的脸上透露着希冀。目光穿过木柴的缝隙向院内窥探,只见晾衣绳上,几件女眷款式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泛着柔和的光泽,但却不见一件男人的衣物。
“莫不是某位老爷安置外室的别苑?”他暗自思忖。
伤口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几近晕厥。
望着那件月白色的女式襦裙,白辞内心天人交战,可身体的痛苦让他再也无法犹豫。
“不管了,先拿了换洗,反正丢脸的也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他咬咬牙,低声呢喃,给自己壮胆。
白辞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木柴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