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林安的姿态却放的很低了。
王主任本来准备继续劝劝人,又想起上个月林安捐给救助中心的钱,又打住。
他说:“哎,我们尽力吧。”
等到林安和魏特助离开,前台的姑娘才忍不住问:“王主任,林先生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救助中心每个月都会给林安汇报找人消息,自己又不定时来访,不过知道他事情的却很少。
王主任只回了句找人,又回办公室了。不过自己却不由得想起:如果不是林安给救助中心钱,这人如何找上三年。
中国南方某边境
一个肤色黝黑的高大男人手里拎着一个旅行包和来送行的越南人告别,用英文说道:“下次见,我要回去了。”
男人从容地排队走到海关面前,却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因为他没有护照,也没有身份证明。
工作人员对此很熟悉,假装证件丢失闯关的向来有不少人,挥挥手把人赶到一遍。
男人看着是个体面人,面对驱赶也没有生气,只是愣了一下。他用中文说:“你好,或许可以让我去做个登记来证明我确实是中国人,我的名字叫陆洵。”
工作人员听到这标准的普通话,一时有些狐疑,招手喊人带他去做登记。
工作人员熟练的将陆洵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输入系统,显示结果却出人意料——死亡!
陆洵打量着对方给予自己的奇怪的目光,态度却很好。可能因为想到自己辗转三年,终于回到祖国,心情很好。
“这位先生,系统显示你的状态是死亡。等一下会有其他人员来处理相关事宜,请你稍等片刻。”
“什么!”陆洵眉头一皱,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工作人员又重复了一遍。
陆洵很快冷静下来,捏捏眉心,大概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等结束海关这边的问题,他向人借来了公用电话,按向号码键的手指却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一串被自己在这三年内反复“捯饬”的数字。
接通时谁都没有讲话,直到对面传来一阵很轻的、迟疑的“喂”。
不少海关的工作人员都看到,刚刚还体面从容的男人此刻居然慌乱地推倒手边一次性水杯,饮用水全撒在了桌面,摊成一片。
陆洵声音沙哑:“小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