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去。”
言宁绮本想着,毕竟在同一屋檐下,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谁知翌日一早,二房就找上了门。
“小姐,二夫人在…”
“哟,绮丫头还没吃完呢。”丫鬟还未通报完,卓静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言宁绮皱了皱眉,还是行了个礼,“二婶早。”
“二婶过来是有何事?”
琴音看着不对劲,悄声吩咐丫鬟去找夫人。
琴韵站在言宁绮身后,拧着眉看向卓静,随时保护自家小姐。
“也没什么大事,过来看看你。对了,昨日你送来的那镯子,挺好的。”
言宁绮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你那儿还有吗,再给二婶几个。”
言宁绮:“…”
“二婶,那镯子的确是个好物件,是我师父之前游历时,从南方带回来的,我这儿还真没第二件。”
一听没有,卓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看你那小家子样,连个破镯子也舍不得给。”
“二婶,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我手里真没有。”
“再者,您进门直接张口就要东西,绮儿实在不记得言家有如此规矩。”
卓静毕竟是长辈,言宁绮也是真气着了,否则不会说这重话。
“你、你!”卓静站起身叉着腰,气的不行。
“好啊,你这死丫头,出去几年学成什么样了,还敢说我,你就是这种教养吗?”
“弟妹是在说我没教好吗?”徐若兰匆匆赶到。
“哼!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是你那好女儿先顶撞我这婶娘的!”卓静依旧理直气壮。
徐若兰挨着言宁绮坐下,“事实到底如何,你比我更清楚,婆母还在病中,我不想吵到她老人家,不过你要是再欺负我女儿,二房可就有得受了!”
“琴韵,送客!”
琴韵习得一身武艺,从小就贴身保护言宁绮,如今往前一站,吓得卓静立刻跑了出去。
徐若兰揉了揉眉心,“唉,老二家可真是…”
“母亲莫要气着身子了。”言宁绮轻轻拍背给母亲顺气。
“要不是看在你祖母的面上,我早把他们分出去了。以后你也莫怕他们,别让自己吃亏,有我在呢。”徐若兰很是护短。
言宁绮抱住徐若兰的胳膊,“知道啦,母亲。”
御书房
“阿尧,余下的奏折朕来看,你快回府休息吧。”
贺昱青看着弟弟眼中的红血丝,露出一丝心疼。
“不碍事的,皇上,今年雨水多,南方过涝,怕是收成极低。”贺昱尧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需要朕下旨你才能休息吗?”
贺昱尧失笑道:“皇兄。”
“你呀,是还年轻,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别还未成亲就把身体熬坏了。”贺昱青说着话把奏折都收了起来。
“说起来你都已弱冠,怎的就不张罗成亲呢,心悦谁家姑娘朕立刻下旨。”
贺昱尧无奈,往椅背上一靠,“我不看了还不成,皇兄还是不要提此事了。”
看着皇上想继续劝说,贺昱尧正色道:“臣弟还没有心悦的女子,婚姻大事总不能强求。”
“回吧回吧。”贺昱青摆了摆手。
宫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路过的几个宫人。
刚上马车,贺昱尧感觉心口一阵刺痛,不由得身子蜷缩起来,右手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贺昱尧眉头渐渐舒展,看来最近真的是累到了,自己向来身体康健,今日却心口痛。暗自打算明日就先不去御书房了。
撩开帘子,车外阳光耀眼,远处传来了修葺房屋的声音。
“子轩,哪里的声音啊?”
“王爷,应是妙手堂西边的铺子要新开业了,听说是工部尚书家的产业。”子轩一边驾车一边回答。
“言家的?”贺昱尧也没当回事,现在只想着能回去好好休憩一会儿。
贺昱尧的马车刚过去,言宁绮便在妙手堂门口出现。
“最近就打扰掌柜的做生意了。”虽是自家产业,言宁绮也是客客气气的。
“小姐说笑了,您能把铺子开在隔壁,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掌柜的摸着袖带里的银子一脸笑意。
语毕,琴音叫言宁绮到隔壁看看还需要改些什么。
万事开头难,而且言宁绮对此完全没有经验,多少有些吃力。
言宁绮正在后院规划着,就听见门口响起了吵闹声,随手带上面纱往外走去。
“你们这结不了工钱,不是骗人吗?”方才还好好做工的匠人突然闹了起来。
琴韵皱眉看着眼前胡闹的人群,“谁跟你们说结不了的?你别胡说八道。”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手,言宁绮赶了出来,“各位放心,工钱一定能定时给。”
“你个小丫头说了不算,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我就是管事的,银子都从我口袋里出。”言宁绮上前一步。
“既然大家不信我,那就结钱走人,明日我再涨一成找其他人来干。”
言宁绮表现的无所谓,匠人们一时也拿不准主意,都在窸窸窣窣地交谈。
“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