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吓得抱住心口,直呼太医。
霎时,宁寿宫的宫人进进出出。
再次睁眼,贺昱尧发现自己躺在宁寿宫的偏殿里。
“阿尧,感觉怎么样了?”贺昱青看到他醒了,立马过来查看情况。
“皇兄,我没事的。”贺昱尧慢慢起身。
“还嘴硬呢,方才朕和母后被吓得不得了,太医说了,你身体并未痊愈,别想着上朝,好生歇着吧。”贺昱青心疼的看着弟弟。
贺昱尧嘴还没血色,“母后怎么样了?”
“被你吓坏了,还好并无大碍。”
贺昱尧想去看望,被拦了下来,只能作罢。
等回到王府,天色已晚,贺昱尧在子轩的声声催促中睡下了。
虽然病情暂时稳住,但贺昱尧睡得并不安稳,一晚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翌日清晨,太后拉着刚下朝的皇帝来到了王府。
“昨日太医们说,你这症状和以往见过的不同,暂时也没个好法子彻底医治。”太后一脸担心。
贺昱尧只能轻声安抚。
忽然,贺昱青想起昨日朝堂上,言家小姐开了个颐养坊,他派人查过了,似乎效果还不错。
太后听了,立即拍板让言宁绮给贺昱尧治疗。
“母后,儿臣去是否不太合适?”
毕竟贺昱尧的心疾也算是皇室秘辛,直接去铺子里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把言小姐请过来,入府为你医治。”太后关心则乱。
“这,更不合规矩。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家,只身入王府,传出去不是毁了人家嘛。”贺昱尧苦口婆心地劝着。
“大理司直可以来探望你啊。”贺昱青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如今的大理司直就是言宁绍,言宁绮每日跟着兄长来王府倒也没那么显眼。
就这样,皇上和太后把言宁绮接下来的行程定了下来。
贺昱尧看着两人很是认可自己的主意,一阵无奈。
被安排好的言宁绮还完全不知此事。
“小姐,坚持会儿,还有不到半盏茶的功夫。”
言宁绮身体好转后,便让琴韵教自己一些简单的招式,算不得防身,最起码能够锻炼身体。
言宁绮今日在练习扎马步,现在已大汗淋漓,但依旧坚持。
“好了,小姐。”
时间一到,琴韵赶紧扶言宁绮到树下休息。
“小姐,感觉如何,可还适应?”琴韵给言宁绮捏腿缓解酸困。
言宁绮拿着帕子擦去额头上的汗,吐出几口气,“还行,能承受。”
“有什么不适您一定跟奴婢讲,咱们再改计划。”
言宁绮摸了摸琴韵的头,说了声好。
刚准备回屋,有丫鬟来报,言丰儒叫言宁绮去书房,有事商议。
换了身衣服,言宁绮向书房走去。
一进门,发现言宁绍也在。
“绮儿来了,坐。”言丰儒愁眉不展。
“父亲,是有何事?”言宁绮心里有些忐忑,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言丰儒叹口气,“今日下朝后,圣上召我到御书房,说、说明日起,你们兄妹二人每日去次荣亲王府。但没说要做什么。”
一时间三人陷入沉默,君心难测,言府从未参与过皇室斗争,没人知到此次皇上是何意。
“明日只能见机行事,绮儿记得跟紧我。”言宁绍嘱咐道。
言宁绮认真点头,从前一直在家或者山庄,虽然不是不问世事,但也没接触过皇家,现在突然被告知明日要面对亲王,多少有些紧张。
先前听闻,荣亲王为人冷漠,刚刚弱冠的年纪就在帮帝王处理朝政,也不知是否会为难自己一介女子。
回到房间,言宁绮给柳思文去了封信,明日还需要她来帮忙看铺子。
不论言宁绮是否愿意、是什么心情,第二日如期而至。
马车上,言宁绍看出了妹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言宁绮的胳膊以示安慰。
王府门口,子陌早早出来等候,王爷交代过,不能怠慢了言家兄妹。
子陌抻着脖子终于等到了言府的马车。
“两位请。”
跨过门槛,言宁绮感受到了王府的肃穆,也不知是环境所致还是自己内心紧张,总觉得让人难以呼吸。
“二位稍等,我家王爷稍后就来。”子陌让人去请贺昱尧。
在言家兄妹的不安中,贺昱尧姗姗来迟。
“久等了。”
“今日请二位过来,是有件私事想请言小姐帮忙。”贺昱尧看向言宁绮,面前的女子略显紧张,但并不畏缩,落落大方地望向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温和清澈,仿佛有星辰流转。
言宁绮同时也在观察贺昱尧,果然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听闻言小姐能够通过音律治愈身心,本王近日身体略感不适,还望言小姐能帮本王简单调理。”
话音刚落,贺昱尧感受到了言宁绍的目光。
“考虑到小姐的名誉,便把司直也请了过来,放心,本王已向大理寺说明情况,你可在王府办公,必要时再前往大理寺。”
王爷已然发话,二人也无法再说什么。
言宁绍正要说话,子陌匆匆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