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指望本王帮你就好，王府门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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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清风拂过湖面，引得湖中荷叶轻摇。

精致漂亮的小团子趴在湖边，把婢女喝退，身边站着一个异域男孩。

刚进王府的常景青就和郡主打了个照面。

走到小郡主边上，还未行礼，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父王不在。”

常景青讶然，旁边的婢女们有人认出他是臭名昭著的酷吏，有心上前把郡主带远点，小郡主不准她们靠近。

“郡主在做什么？”常景青目光扫向她，脸上添了疤痕，看起来凶，现在，穿上了锦衣华服。

“我在看鱼。乌力吉等会帮我抓。”她认真地说，边上男孩点头。

婢女们欲哭无泪。郡主或者乌力吉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怎么办？

“郡主，湖水危险，郡主想吃哪条让侍卫抓就好了。”一个婢女好言相劝。

“我不要。”郡主拒绝。

常景青突然说，“我来帮郡主抓鱼可好？”

小姜岁思考，一会看乌力吉一会看湖，点头，指了一条水里游得欢的鱼，“那个！”

常景青二话不说跳进去，身手矫健，一会就抓到了。还扯了个莲叶顺手带上来。

边上的乌力吉兴致缺缺。

小姜岁接过鱼，和它玩得不亦乐乎，太腥了，扔给乌力吉，仔细看大大的莲叶。

“你太厉害了，”她笑着夸。“父王都不会抓鱼。”

常景青被逗笑，心想，你父王要知道你们来抓鱼，肯定要教训你。

那是她第二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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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枝叶挡住日光，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听得虫鸣鸟叫。小姜岁藏在树上，连打哈欠。

王府闹成一锅粥。

过来和明王谈完话的常景青带着猜测来到树下喊她，“郡主。”

小姜岁露出头，凶巴巴，“不准告诉他们。”

“郡主为何躲起来？”他寻了个石头，不讲究坐下，和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郡主闲聊。

“祖母想让父王再娶，皇婶说只是多一个人照顾我。他们让我和父王说。姓梁的他们打不过我，说我没有母亲教养像个野孩子。父王太孤单了，可是我怕。我是不是很自私。”小姜岁耷拉着脸，摇晃树枝。

树叶落了常景青一身，他毫不犹豫，不掩饰自己的恶。

“抱着你母妃的遗像和你父王说你想她了。别听其他人的话。劝明王，是给你自己找罪受。新王妃是来和你抢明王和王府的。”

小姜岁喜欢和常景青讲话，他一直把她当大人。

小姜岁似懂非懂。

“我听说你休发妻娶了个大家小姐。姓常的，在话本里这个是坏的。”她认真，“不好。”

常景青眼底爬上了一层讽刺，毫不在意，“我本来就是个坏人。娶谁都行，只要对我有利。”反正他不亏。

环顾明王府的宅子，房顶瓦片被前几天雨水洗的透亮，显出一层匀净的光彩。

这是从云洲运来的半月瓦，据说有月时，月光照上房顶，似萤火栖住，这瓦烧制工艺复杂，价钱也不简单，满满一屋顶瓦片，便是平常人家数十载的辛劳。

常景青轻嗤，铁了心要做人上人。

小姜岁摇头，继续在树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