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晌午,外头没几个人,贺稔找了个偏僻阴凉的地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野餐垫铺上,将敖广拿出来放上去。
“子衿,我们休息一会儿就带你出去玩,给哥哥打个电话让他帮忙请假。”
[什么?]
贺稔说着拨通电话,结果自然是无法接通,“咦?很忙吗。”
[是挺忙的。]
“只能自己去请假了,编个什么理由好呢……就说肚子疼怎么样?”贺稔趴在垫子上一本正经的征询意见。
敖广口不能言,也从未想到贺稔会找借口请假。待快到了集合时间,贺稔拿了手机去一旁打过电话,又在垫子上躺了一会儿,随后带着敖广出了植物园。
说好是出去玩,贺稔却没乘地铁,而是沿着街往前走,找了家酒店开了房间,“子衿,我忽然累了,想睡一会儿。”
进了套房,贺稔将敖广安置在枕头上,细细嘱咐一番转去洗澡。敖广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躺在枕头上小憩,只觉这房间熏香不错,叫人闻之欲睡。
贺稔围着浴巾出来,看到的便是盘在一起熟睡的龙条。拉上纱帘,贺稔拨通前台的电话,“麻烦送一瓶红酒到房间。”
很快有人送来红酒,连带两只高脚杯。贺稔将酒倒进杯子里,捏起熟睡的龙条浸入再提起,如此反复。浸过水分,敖广身上的鳞片放松许多,贺稔将他捞出来放到毛巾上,拿了棉签和牙签细细翻过每一片鳞片。
终于在右前臂的一片鳞下翻出一个乾坤袋。
小米粒般大小的东西,掉出来便成了寻常钱袋模样。贺稔托在手里去解上面的带子,“解不开?难道还有什么口诀。”
贺稔将脑子里蹦出来的口诀一一念过,乾坤袋仍旧无甚反应。怕时间来不及,贺稔托了房中的熏香往敖广鼻子下熏了一会儿,又去解那袋子。
乾坤袋是私有物,每人所设口诀自然不同。贺稔看着绣有暗纹的乾坤袋,潜意识认为自己一定知道这东西的口诀。
又试了几个之后,终于打开了袋口。
贺稔看向黑漆漆的袋内,眼前闪过无数金银珠宝和兵器,两只木偶和一本小册在其中略显突兀。动念之间,三样东西已全部出现在贺稔手里。
“百忍。”
贺稔看向其中一个木偶上挂着的木牌,念出名字的一瞬间,无数根细丝自木偶身上涌出,钻进贺稔脑中……手里仍握着两只木偶,人已经昏死过去。
无数记忆场景在脑中如影片一样闪过,不知过了多久,贺稔略睁开眼,感觉一片混乱,头痛不止。忍痛将手中的东西放入乾坤袋,又找出先前那鳞片放回去。贺稔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桌边的红酒撒了一地。
敖广醒来时已经完全天黑,贺稔的浴巾随意搭着,身上是已经干了的红酒渍。
“贺稔?”敖广化作人身拍了拍他的脸,这才发现自己也浸过红酒,身上满是酒味,“不记得洗过红酒浴啊。”
将地上的人捞起来放到床上,敖广刚想用灵力查探一番,贺稔悠悠睁开眼,看到面前人,捧住他的头吻上。
这是一个红酒味道的吻。
敖广牙齿被撬开,一根舌头伸进去乱搅。顾不得许多,敖广一拳砸在贺稔脸上,刚醒过来的人又晕过去。
“喝醉了?”
灵力游走,敖广并未发现异常。拿湿毛巾将贺稔身上擦了擦,帮他穿了衣服,自去倒了杯红酒喝。
贺稔零花钱不少,找的还是个五星级酒店,开的还是套房,红酒也是贵的离谱。敖广喝完酒,化了小龙形状,乖乖爬到枕头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