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微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陆兆衍身上,就算被他完全捂住口鼻,也用力咬了下去。
她的虎牙是那么尖锐,陆兆衍没预兆地就开始吃痛流血。
但愣是一声不吭。
程知微在心里拼命祈祷:不要啊,千万不要就这样被发现,要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到时候该怎么办?
就在两个人都心跳加速到一百八的时候,外面阿姨的动作却有所停顿。
“咦,怎么没找到钥匙,是不是在另一盘上面?”
随着声音的消失,阿姨自顾自地走远了。
密闭空间内的两人才各自松了一口气。
程知微无意识地将身体重心放到背后陆兆衍身上,但下一秒,她意识到对方是谁之后,就立刻弹跳起来。
她回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在陆兆衍眼里,无异于撒娇。
他还想再上去重蹈覆辙,但下一秒被程知微识破。
然后用力打开门锁走了出去。
程知微一回头,发现包包还被陆兆衍拿在手里。
她使出蛮力抢夺:“拿来!”
陆兆衍却不松开力度:“我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完就放你走。”
程知微避开他的对视目光:“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接受,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陆兆衍早就对她刻意加重的这两个字(结婚)免疫了:“地久天长,我总有机会的。”
程知微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别带上我,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发展情人关系的。”
不知为什么,陆兆衍感觉自己的心脏有无数血液快速经过流动。
“你选择周临渊只是一时冲动,他对你也有许多隐瞒不是吗?我们认识的时间最久,了解的程度最深,而且还有一点我非常确定——”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就算现在不行,以后也可以,时间很长,总有一天你回来找我的。”
程知微轻蔑地看着他,像是完全不接受他说的每个字,然后用力给他一耳光。
“啪。”这声动静很大,程知微后知后觉地逃离密闭空间。
不知道为什么,遇到陆兆衍,她就很容易情绪失控。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刚走出卫生间没几步,程知微感觉脸上的潮红还没消散,就撞上了人。
正当她低头要道歉的时候,周临渊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微微,刚刚我听到的声音是你吗?”
程知微感觉心脏差点停滞,不是吧,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周临渊?
他不是在视察酒店工作吗?
程知微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不是我,你不要乱说。”
见她连自己问什么都没听清就慌忙否认,周临渊心中的疑虑更深。
看来刚刚的声音确实是他的妻子无疑。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惊慌失措,你的嘴角怎么了?”
他用手轻轻抬起程知微的脸,她始终低着头,是不是就怕他发现嘴角的血痕?
这个角度在旁人看来,就像是周临渊捧着程知微的脸,正要上去亲吻。
陆兆衍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身后,用最厌恶的声音对准周临渊:“放开她。”
周临渊听清他是谁之后,非但不放,还冷笑着道:“我亲我自己老婆,关你什么事?”
等他看清陆兆衍唇边有一道相似的血痕之后,心中疑窦更深。
下手也更重。
程知微吃痛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说:“你弄疼我了。”
陆兆衍严厉地对他说:“放手,听到没有,你弄疼她了。”
但见他这样说,周临渊更加生气,不仅没松手还加大了力度:“她现在是我老婆,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程知微生平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工具,听见他这样说直接甩开了。
陆兆衍嘴角出现一缕笑意,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
周临渊口不择言:“陆兆衍,原来我真是看错你了,你最大的爱好是偷人老婆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了?”
陆兆衍反唇相讥:“原则底线,你偷偷追到云南的时候,有过这些吗?”
两人还要继续争吵下去,程知微用手势示意暂停。
“够了,你们希望别人都来围观吗,还嫌不够丢人吗?”
就在其他两人沉默时,她失望地看着周临渊:“你这样说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难道我是一件你的私人物品吗?”
周临渊气极反笑:“你和他两个人同时从卫生间出来,还有脸说我让你伤心?”
他看了一眼程知微和陆兆衍嘴角雷同的血痕,像是命运对他最深的诅咒。
程知微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红着眼眶低着头走了。
万幸的是,虽然刚刚事发突然,但没耽误太久。
她还是赶上了发言环节。
只是她嘴角的血痕没有擦掉,依旧有点醒目。
而恢复神志的两个男人选择回到座位,周临渊临时过来,直接坐了程知微的。
看着在台上光彩照人的程知微,周临渊没头没脑地跟陆兆衍说:“我是不会放弃的。”
但陆兆衍却立刻回击:“这话,是我说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