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什么？”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杀手组织的人会那么好心，特地找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告诉她想知道的一切。

但姜照不知道对方能贪图自己什么，只好干脆地问出来。

“我想……”

白灼突然叹了一口气，浅色的眼眸折射出姜照的模样。

直到姜照都快有些不耐烦，白灼才不知是真是假地开口：“在罗刹鸟待了那么多年，我白灼战功赫赫，可就是比不过红眼那边的老大。”

“要不是一把手还在，红眼那个大哥岂不是已经称王称霸了？”

“我就想呢，你好像潜力无限，之后离开学院，就算没有红眼追杀你，那些委托红眼的家族还会罢休吗？”

“你若是来我这里，青眼自然能保你平安。至于你……或许能让我赢了红眼老大，成为真正的一把手。”

内斗啊。

白灼见姜照还在迟疑，也不急着等她的结果，自顾自地继续说：“当然，如果你突然陨落或是修为迟迟没有长进，于我而言也不亏。”

最有价值的是青眼的情报。

最没价值的也是青眼的情报。

“死人，嘴里是翘不出任何情报的。”白灼伸了个懒腰，露出白皙劲瘦的腰身。

看得出，青眼的情报部门也不是那么好混的。为了掩藏踪迹，白灼整日把自己的面容和身体藏于衣服帽兜之下，为了能与红眼老大抗衡，修炼和体术也没有落下。

“至于废人嘛……”

“直接变成死人就好啦。”

语调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行，需要我立誓吗？”姜照明白对方这就是在投资，情报对他来说可比本金好用得多。

同样的情报，他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卖活投资给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人。

“当然。”白灼用手心挡住一只眼睛，翡翠扳指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灵器。

“滴血，誓成。”

比起请神后定下的誓约，直接由修炼成炼制的誓约省去了很多步骤。姜照抬眼扫过上面的文字，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让她想起了曾经被学校支配的恐惧。

宋体，五号，标题居中，首行缩进两个字符。

姜照嘴角抽了一下，猜想着或许这就是罗刹鸟立誓的风格。

“青眼这边的委托内容我想你也明白，你可以理解为监视或者……保护。”

白灼想起来刚刚用灵力暗示了姜照半天，结果她悠哉地吃着午饭，害得他现在突然感觉到了饥饿：“在说重点之前，你先请我吃饭吧。”

姜照：“我刚吃完饭。”

“我知道，但是我饿了。”白灼摆出一副姜照不照做就不再开口的样子，与其说他是杀手组织分部的头目老大，不如说他更像一个叛逆的青少年。

刚刚花完了零花钱导致现在吃不了饭一样。